赵词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裴明净正站在门口,蹙起眉头看着他们,手里还拿着把看到这副画面,所以没来得及放下尚在滴水的雨伞。
张聿年率先反应过来,自然迅速地将赵词衣服放下去。
“……表、明净哥哥。”赵词糯糯地喊,有种被家人碰见社死场面的尴尬,明净哥哥应该没有看到他身体上的痕迹吧。
裴明净将雨伞放在门口,换好拖鞋,走进来,平声道:“刚才在做什么?”
“小词说有腹肌,我不相信。”张聿年替赵词回了。
裴明净探究地看向一张皎好脸蛋上,无论是眼角或是眉梢,都透着半熟樱桃般红晕的赵词,眉头紧锁。
如果这不是他的表弟,他会想,这是哪来的通体散发着媚气的男人。
“是么?”比起赵词的变化,裴明净更在意他刚才在做什么。
张聿年见此拧眉,就算真假与否,哪怕是赵词的亲哥,也不该这么刨根问底,不过他深知不能以自己的标准去评判他人。
“起因确实是这样,抱歉,是我唐突了。”张聿年道。
尽管赵词和裴明净关系要好,张聿年不确定对方是否知道赵词双性身份,如是道歉。
赵词见裴明净没有看到身体的痕迹,放下心,跟着点头说:“是这样的,我们在开玩笑……”
也许是相信了,裴明净没再说什么,看了一眼张聿年身上的衣服。
赵词发现了,解释:“他衣服没有干,我就拿你的给他穿了。”
“多谢,我会支付衣服的费用给你。”张聿年实事求是道。
“不必了,”裴明净态度有些清淡,没有跟张聿年多交谈的意思,看向赵词,“下午还有其它事么?”
“有,还要带张聿年去市区玩。”赵词乖巧地回答。
裴明净目光在他脸上看了两眼,最终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赵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瞥到张聿年也松了一口气,幸灾乐祸地轻哼了一声。
张聿年微窘,他确实是庆幸对方没看到,虽然对方只是赵词名义上的哥哥,但也算是赵词的半个家人。
无法想象被赵词的家人发现自己对赵词做了坏事的场面。
这时赵词说,“你快吃感冒药,吃完去我的卧室。”
张聿年一顿,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想看他又不敢看。
赵词害羞,不想理他,现在又变成一副纯情样子了。
他率先上楼,没过多久,张聿年跟了来。
卧室门关好,反锁。
“……”赵词低了低头,玩着手机,雪白后颈都漫起浅浅的粉色。
等张聿年过来了,他放下手机,往后靠在沙发上,然后用同样冒着诱人嫩粉的两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连手指头都在害羞。
张聿年心跳如擂鼓,震得自己耳朵都发麻。
这次没有阻碍,他很轻松地掀起了赵词的衣服,吞咽口水的同时,无比懊悔心疼,“难怪,都腫了。”
赵词感受到衣服被放下去,拿开手,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声音也娇娇的,“都说了好多次让你轻点的。”
“对不起,”张聿年愧疚,都怪他,“家里有创可贴吗?”
“……”
赵词怎么可能猜不到他的意味,瞬间面红耳赤,颤着声音骂他。
“张聿年,你,你疯了吗。”
张聿年反应过来,想到那副画面,脸也红了,“不是,我的意思是……”
“不想跟你说话了,”赵词站起来,飞快往洗手间走,“要用你就自己用,我才不用!”
……
出门的时候,雨已经停了,赵词今天打算带张聿年去市区逛逛,再去南城知名的古园林式建筑梅林园走走。
吃过午饭,去梅林园的路上,经过一家乐器店,店门口摆放着国外某个吉他大师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