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士到站,车上零散的乘客站起来,嗡嗡运作的空调也停了。
赵词说完那句话,脸热热的,没再好意思去看张聿年什么表情,书里的他用不帮就告诉姐姐威胁张聿年,他丢的起这个脸,张聿年可丢不起,厌烦的同意了。
车里乘客都下车了,赵词打算到家再说,他坐在靠窗位置,站起身,想绕过张聿年出去。
这时张聿年说,“好。”
赵词一顿,看向他,四目相对,触电一样别开眼。
“那两个小伙子,快下车啊。”司机头伸进车门里喊他们。
张聿年也站了起来,拿起他放置前座后兜的矿泉水,轻声说:“先回去。”
……
到了家,爷爷奶奶都不在家,两人上楼,赵词小声说去卧室准备一下,他这个准备,自然是所谓的假胸。
卧室门关上,张聿年原本沉沉跳动的心脏也跟着一震。
他喉结滚动。
他当然知道赵词那是真的,难怪赵词总要穿外套。
他也亲眼见过的,他还……
张聿年抬起手,看了眼,轻动了下,吐出一口气,然后找来绘画用的工具,情绪并不安定地等待着。
半晌,卧室门开了,赵词面若桃花,漂亮眸子泛着潋滟水光,看上去湿漉漉的,说:“准备好了。”
张聿年拿着apple pencil的手收紧,朝他走过去。
赵词转身,他还穿着刚才那身,可张聿年比他高一个头,清楚地看见赵词里面那件t恤衣领不见了。
所以此刻赵词上身只穿了一件外套……张聿年有种空气都变得稀薄的错觉,手脚僵硬,走了两步才觉察要关门。
咔哒,刚打开没几秒的木门又被关上。
“反锁吧……”赵词说,爷爷奶奶不在家,虽然在家也不会不敲门就进卧室,反锁还是安心一点。
“好。”张聿年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的指骨,依言照做,再转过身。
空气安静一会儿,赵词垂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说:“我想画这种画,是因为猎奇”
他已经能完成炮灰任务了,炮灰点系统那里也加好了,这几天的相处,他不想因为这件事,就让张聿年误会。
张聿年闻言,自然理解,他年龄不大,但认识许多各种类型的画家,赵词想画这种肖像画,对比某些来说并不出奇。
赵词愿意让他帮忙画,他反而无比荣幸。
张口时,张聿年才发现自己声音像生锈了一样,清清嗓子,说:“……我明白,你放心,画稿我不会留存。”
赵词相信以张聿年的人品,就算留存也不会传播,继续说:“让你帮忙穿那个,是不太好自己穿……”
张聿年并没有多想,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没关系,我帮你”
赵词抬眸看他一眼,揣在外套兜里冒汗的手心攥了一下,看着窗台随风轻轻晃动的蓝色纱帘,轻咬了一下嫣红唇肉,低下头,“那你过来”
说完,赵词娇粉粉的手指捏住拉链:反正他们都是男的,他也骗张聿年这是假的了,张聿年很好骗,也信了……
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赵词一鼓作气把外套拉链拉下去。
走路不自觉同手同脚,到了他面前的张聿年顿时步子停住。
赵词把外套脱掉,没有抬头去看他,转过身,红着一张漂亮脸,声音软泥一样,“衣服在床上。”
他还补充一句,“这个质量不好,穿的时候居然弄出印子了。”
他指的是那晚被张聿年弄的。
赵词皮肤娇,过去两天时间,才只淡化了一点点。
这个烂借口,也不知道张聿年信没信,反正是没有动静了。
过了起码数秒,在赵词以为张聿年没信,看出端倪了,毕竟假的应该有衣痕才对,他正想做个解释。
听见脚步声,余光里,一只白皙的骨节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