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小鬼子又来扫荡啦!”
一听说鬼子的扫荡部队来了,叶文和段鹏毫无惧色地拔出驳壳枪,就要准备战斗。
顾师傅却连忙拦住了他们:“二位,不要冲动,我去应付……”
说着,他一面命徒弟们稳住前来扫荡的鬼子部队,一面将叶文和段鹏二人带到后院的祠堂藏了起来。
安顿好二人,他这才整了整长衫,前来迎接扫荡的鬼子。
顾家村基本是个大家族组成,村里人多少都有些沾亲带故,顾师傅在教授武艺的同时,也是这个村子的村长,为了保住全村上下,他不得不选择委曲求全。
“不知各位长官到来,有失远迎……”
原以为抬手不打笑脸人,可鬼子偏偏不按套路出牌,一巴掌就把顾师傅打翻在地。
一个翻译还在旁边狐假虎威地说道:“顾师傅,帝国军这次来你们村扫荡,那是给你们面子,你总不能让他们空着手回去吧?”
顾师傅擦拭着嘴角的血,颤抖着爬起身来,忍着怒意低声辩解道:“帝国军的各种苛捐杂税,我们每个月都按期交上,为什么还要我们交?”
“能者多劳嘛!”翻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帝国军当然知道你们村的忠心,所以特意到你们村来视察,这要是伺候好了,回去帝国军给你们美言几句,你们村来年可就要走好运啦!
鬼子的指挥官也听不懂本地话,见翻译和顾师傅说了半天,不耐烦地用鬼子话下了个命令,鬼子部队便在村里四散开来,挨家挨户地牵牛抓鸡,顿时,全村上下鸡犬不宁。
之前在其它村子都是空手而回,这一次却能有这么多收获,把鬼子的胃口吊起来了,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更加卖力地搜刮起来,恨不得把所有能吃的或值钱的东西都带走。
顾师傅明知鬼子肆意妄为,却依然敢怒不敢言,默默地闭着眼,耳边却还回荡着鬼子的暴行。
“村长!不好了!”一个徒弟跑到他跟前喊道:“鬼……他们去祠堂了!”
“什么?祠堂!”顾师傅一听,顿时心中一惊,连忙往祠堂跑去。
当他赶到祠堂的时候,天色突然阴沉下来,像是要下雷阵雨。几个小鬼子站在祠堂跟前,正要进去搜查。
“住手!”顾师傅大喊一声,拦在了鬼子面前:“这里是我们的祠堂,供奉的是本门先祖的牌位,不能惊扰!”
几个鬼子指着祠堂里的供桌对着翻译叽里呱啦地说着鬼子话,翻译一顿点头哈腰后转过头来对村长说道:“帝国军说了,你看你这祠堂里摆着这么多瓜果供品,多浪费啊,这年头老百姓饭都吃不上,你们还能这么浪费?简直是暴殄天物,帝国军这是替你们吃呢!”
“什么?”顾师傅被翻译这蛮不讲理的话气得直打哆嗦。
然而鬼子可不会理会他,其中一个一把将他推开,大步就迈进了祠堂,拿起桌上供着的果品就咬,还要把供桌掀翻。
如果被他掀翻供桌,藏在桌下的叶文和段鹏就会无所遁形。
就在这危机时刻,叶文一咬牙:
拼了!
手中的盒子炮对着那鬼子的嘴就开了一枪。
说来也巧,就在此时,天空中一个炸雷响了,恰好盖住了叶文手里盒子炮的枪声。
门外众人只见刚刚还在大口嚼着供果的鬼子突然踉跄着退了出来,口吐献血倒地身亡。
几个鬼子顿时傻眼了,连忙把带队扫荡的队长给找来了。
“怎么回事?”鬼子队长见身亡的鬼子身上并无伤痕,嘴里还有没咽下去的苹果,却咽了气,又惊又气地问道。
顾师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心里猜测多半是藏在供桌下的二人干的。也罢,演戏演全套,到了这个地步,硬着头皮也得给他演下去。
“这是……冲撞了先祖,先祖显灵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