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达三日的巷战,由于城内的敌军士兵全部躲在民房或者小巷内,沈氏护卫军,为了不伤到其他无辜的平民,加上不熟悉地形,处处受到束缚,很难速胜。
由于城内敌军都躲在民房,如果强行用大炮轰击,极其容易误伤平民。
沈氏护卫军的推进,一时间举步维艰。
“布阵使大人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在这样下去!我军处处受到束缚,无法放开拳脚,恐怕不足一月,我军将全军覆没在福州城内!”
大将顾言来到城外的中军大帐之中,对沈烈说道。
一旁的副总管苏同也上前说道:“顾统领所言不错!”
顾言是沈烈平定永胜营叛乱后,重建永胜营,从下面提拔上来的永胜营新统领。
“那你们的意思是?”
沈烈看向两人问道。
“别再管平民了,直接用大炮轰击城内的民房,凡遇进入民房后,只要是成年男子,一律杀死,因为有不少士兵装扮成普通百姓,如果进入民房不杀的时候,容易被他们偷袭,到时候我们的损失就更大了,之前已经发生过不少这种事情了。”
裴林站出来说道。
“如此恐怕福州城的成年男子都会被你们杀绝,到时候整个福州的民心都将会失去!”
沈烈有些犹豫道。
福州之地,人口众多,经济发达,港口林立,沈烈原本是想将这里发展成自己在福建的大本营的,可现在看来,似乎不太可能了,一旦杀死城内的全部成年男子之后,随着作为经济主力的成年男子死去,这里的经济将受到停滞,而且还会遭到满城怨恨,届时福州城内人人都将恨沈烈入骨,无不想杀之而后快,此地之人必生异心,破坏动乱行为也会时有发生,为了长治久安,此地也将不可在为福建之大本营。
倘若不按照裴林等人的做法去做,那么整个沈氏护卫军将因无法放开手脚,全部折在这里,到时候自己的下场就不是遭福州怨恨这么简单,泉州,台州见自己主力丧失,必然会生出异心,可能会独立,而将失去自己在福建的全部属地。
“古人说,两利相较取其重,两害相较取其轻,今天我就听古人一句,传本布阵使令,让沈氏护卫军放开手脚,凡遇成年男子一律杀绝,城外所有火炮,全部进城轰击敌军,若中途误伤平民,一律恕他们无罪!用尽一切手段,在五日内攻占福州城。”
沈烈对顾言吩咐道。
“是!我这就去传达布阵使大人的命令!”
顾言双手抱拳遵命道。
伴随着顾言策马离开中军大帐,沈烈预感,福建大地最残酷的大屠杀要到了。
“啊!...”
沈氏护卫军冲入民房内,将眼前所见的成年男子全部杀死。
“彭....”
轰鸣的大炮声,不断轰击民房,城内大量的民房全部被轰踏,尽管只杀成年男子,但是难免会伤到妇孺老弱,许多妇孺老弱被倒塌的民房直接压死。
一群人之中,总有一些不守法的人,在严酷的法律向来只能约束大部分人,而少部分人根本不惧法,一些沈氏护卫军士兵,在杀城内成年男子的时候,经常会故意去杀害妇孺老弱,而谎报是被民房压死的,这也是战争之中无可避免的。
战争的残酷远超过了沈烈之前攻打福州的预计。
福建布阵使衙门内。
经过了长达五日不分白天黑夜的战争,铁幕麾下的四万大军,几乎全部被消灭了,整座福州城大部分已经全部被沈烈的沈氏护卫军攻占。
“大人不好了!沈烈的护卫军见到成年男子就杀,用大炮直接轰击民房,铁幕大人巷战那套,以百姓为掩护,根本没有用了!沈烈的军队,连百姓都杀,完全不受束缚,大炮直接轰杀一切可能威胁到他们的人,现在城内大部分地区已经全部失守了,铁幕大人叫我掩护您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