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就做,一个翻身,便做起了俯卧撑。
这一刻,纵然他在**上很辛苦,甚至可以说是痛苦……但他也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甚至没有丝毫的动摇。
当他的身体在说“不用做得这么标准”时,他的精神在说“不做标准就没有意义了”;当他的身体在说“少做几个也没关系”时,他的精神在说“少做一个都没有意义”;而当他的身体说“再不停下恐怕就要撑不住了”时……封不觉就停下歇会儿,毕竟也不能硬来嘛……
就这样,不知不觉,又到了洗漱时间。
门外的两名护工已在等候了,封不觉也没让他们多等,很快就做好了准备,跟着二人出了病房。
他们出门后向右转,沿着走廊笔直前行,来到了一间盥洗室内。
封不觉在两名护工的监视下,拿着一柄由特殊材料(与他的餐盘餐具相同的记忆材料)制成的牙刷刷完了牙,又用清水洗了把脸。
洗脸时,觉哥还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问了一句:“请问我多久洗一次澡?”
“隔三天洗一次。”他左手边的护工回道,“你下一次洗澡是在明天。”
“哦……那么……”封不觉本想顺势再打探些什么。
但那名护工直接打断了他:“洗漱完了的话,该去吃早饭了。”
…………
光,白色的光。
恍惚之间,封不觉的眼前又出现了病房的白光。
“又来了……”他恢复意识后,开口就骂了句,“果不其然……又他喵的断片儿了……”
他一边念叨着,一边从卧姿改为了坐着的姿势,然后,他居然直接张大了嘴,并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嘴里。
经过了数秒的摸索,他成功地从自己的牙缝里取出了……一小撮肉筋。
“嗯……”将那撮食物残渣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后,封不觉念道,“猪绞肉嘛……”他停顿了两秒,再道,“那应该是肉包子没跑了。”
说着,他又撩起了自己的裤管,看了看自己左腿的胫骨处。
也不知是在何时,他那小腿的皮肤上,多出了两个指甲印……这印痕并不太严重,还不至于造成流血,但也切实地伤到了皮肤、留下了两个短时间内都不会消退的痕迹。
“两种是吗……”封不觉看到那两个指甲印后,便在心中念道,“除了肉包子之外是什么呢……是类似包子皮那种会被口水溶解掉的东西,还是根本无法卡在牙缝里的……”这一瞬,一道思绪闪过,“哦……可能是豆浆、豆花之类的流食……”
确认了这些信息后,他盘腿而坐,进而思道:“今天断片儿的点比昨天要稍稍晚一些,昨天的记忆只到走廊,但今天是在洗漱完毕后准备去吃早饭时才中断的……
“根据我早晨拟定的‘从大到小’、‘从干到稀’的原则,我肯定是先吃了包子,然后再喝了点儿什么。
“考虑到包子的制作流程,显然是不太方便在制作时加入药物的;而在做完之后直接洒在包子皮上的做法,未免就太明显了……吃都能吃出来。
“因此,初步推断……至少今天的‘药’,下在了豆浆或者豆花里面。”
在思考这些的同时,封不觉已从地上站了起来,顺便做起了深蹲。
“那么……总结一下……”觉哥也想通过动脑来分散一下注意力,让自己不那么在意腿部肌肉的强烈酸痛,“每天的早饭里有一种抑制记忆的药物,可以造成服药前后一定时间内的记忆消失;午饭里似乎放了微量的大麻,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福利吗……最后,晚饭里加了安眠药,会让病人在‘熄灯’以前就睡着,一直睡到‘开灯’前一到两小时苏醒。”
“呼……”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又想道,“午饭和晚饭还好办,不需要太久我就能测试出他们将药物放在了哪个类别的食物里,问题就在那顿早饭……我必须设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