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闺房,很想念爷爷,也很想念心儿......
“姑娘,这是厨房特意为你熬的滋补汤。”丁婆婆给白三七盖完披风后,又将一碗汤放在了白三七的面前。
“滋补汤?”白三七觉得她现在的身子很好,并不需要滋补,而且这汤怪怪的,黑漆漆的.....白三七正打算拒绝不喝这汤时,丁婆婆又道
“这是白老先生让主子传达的药方子,说是这山里的天凉,姑娘身子偏寒,让奴才们细心伺候别让姑娘着了寒气。”
“是我祖父写的方子?那他有没有话要你们转达?”
一听说这碗滋补汤的方子是自家祖父给的,白三七瞬间的觉得眼前这碗滋补汤长了一副可爱可亲的模样。
“这......”丁婆婆垂眸顿了顿,“回来的人并没有说别的,老奴想,应该是白老先生有事忙才没给姑娘捎句话吧......”
“......可能吧。”白三七的眼眸写满了失落,再次抬眸,她看着丁婆婆,“丁婆婆,我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啊?”
“老奴也不知。”丁婆婆摇头,“姑娘是觉得无聊了?要不老奴明儿让人去市集上寻些好玩的给姑娘玩?”
白三七摇头,她绝不好意思让丁婆婆去帮她寻好玩的解闷......丁婆婆怎么说也是张湛蓝的人,要是被他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看她......
“不,不麻烦了丁婆婆。我......我只是有点想念家中的祖父罢了。”
“要不,我写信给主子说一下,主子他......”丁婆婆试探性的问了句,但她话没说完,便被白三七紧张的打断,
“真不用了,丁婆婆,本来我是受张院使的恩惠才得以住在这儿避难,又怎么好因为自己的这一些小事,麻烦张院使呢?”
况且,张家的老太太刚去世没多久,张湛蓝最近应该挺忙的。
白三七的话虽然是这么吩咐,但是当晚,丁婆婆还是给帝城的那边递了信给张湛蓝。
张湛蓝披着麻服坐在自己房中,将信看完后,点燃烧掉,再写下一张简短的纸条递给黎正,
“你去找一下白院使,小心些千万别被人发现。”
“是!主子。”
黎正应声退出了门外,张湛蓝步出房中,抬头看向漆黑的天幕,许是乌云笼罩的夜里,此时的夜空并无半点亮光,正是隐匿的天气。
一个身穿夜行服的人翻过重重围墙,落在了张湛蓝的院内。
张湛蓝的院子人并不多,都是些跟在他身边忠心耿耿的小厮,算着就那两三个人,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张湛蓝还是将他们提前支开了。
“主子。”裴隅朝他跪下,“事情办妥了。”
先前张湛蓝让裴隅去月城一半是为了惩罚他多言,另一半是为了他们这个计划备了一条后路。外人看来,裴隅只是负责张湛蓝安危的一个侍卫,所以并没有将他的存在放在眼里,自然的,也就没人关心他的消失。既然他去不了邓家,那就让保护他的“侍卫”将原本发生的事告诉邓家。邓颖儿身边的人见过裴隅,所以,裴隅说的话就算没有张湛蓝的震撼性大,但是也足以让邓家和厉家闹一会儿!
这不,第二天天蒙蒙亮。邓家就领人上厉家讨说法去了。两家人连朝都没上,加上有人对两家关系的乱传,以至于朝堂内外都知道邓厉两家是死敌了!
可两家骂着骂着,不知怎么牵扯到了毅国公家,围观的百姓又是一阵唏嘘,就这么看了一整个早上,这高门大院的恩怨也够他们嚼半年的舌根,这真的不夸张,有的百姓甚至连菜都忘了买,寻了个高处和别的看热闹的人一起嗑瓜子唠嗑着谁是谁非。
刚收到小厮传来的消息的毅国公气得在老太太的灵前就骂人,抽起一旁的棍子就要打张湛蓝。
“你这不孝的逆子!是不是你去说的!你就说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