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别哭啊!你这么一哭不就把她们说你的那些糟心话坐实了吗?”曾希明跟在白三七到了之前白三七想去看但是被张湛蓝拦下的草原。落日残光在草原上打了个滚,秋风习习的吹来,真的很美。白三七的泪如断链的珍珠一颗接一颗的往下掉,
“她们说的对,我确实不自爱。”之前没想过以后,但今日她突然想清了她的种种行为会给她祖父或是白家带来什么伤害时,她怕了,她后悔了。
她不该爱上张湛蓝,不该相信他的承诺!
“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好吗?方才我可是为你舌战那群长舌妇诶!”
想到方才曾希明吵架那架势跟护崽的母鸡,白三七笑的鼻子呼了个鼻涕泡。曾希明看她又哭又笑丑兮兮的模样也跟着一起笑,草原上久久的回荡着两人的笑声。
“姐姐,我想跟你说个故事。”
白三七是第一次碰到有人要讲故事还要打申请的,她头一抬,傲娇的说,
“准了。”
“欸!好嘞!”曾希明清了清嗓子开始说,“我小时候仗着有奶娘婆子带着就经常不认路,所以导致经常的迷路。但我母亲为了锻炼我是决不允许那些奶娘婆子给我提示让我去见她。刚开始我还是会经常走错路,但后来倒是记住了,事后母亲对我说,走错路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你知道你是走错路并回头了。”
“令堂说的不错。”白三七眺望前方快没入地下的落日,周遭清冽的空气让她突觉窒息,天色渐渐染上灰蒙。
“姐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
“曾希明,你为什么要学医?”
白三七和曾希明并肩往回走,前面的帐子内发出亮黄的烛光。
“我也不知道,就是不想跟我那六个哥哥一样打打杀杀的。嘿,其实说白了我就是没有我其他哥哥那样胆儿大,敢上战场厮杀。”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缺点,不能一概偏全。”白三七说。
“所以,我父亲才将我扔给了张修罗让他治治我,让我回归正常路线。”
每回曾希明称呼张湛蓝为张修罗时白三七都想笑,在“张修罗”这个称呼前,连“王八蛋”都顿时逊色了。“正常路线?就是让你回去舞刀弄枪上战场吗?”
“可不是吗!”曾希明叹了口气,“这一家子的都是武将就我一个学医他老人家看着多不顺眼啊!”
白三七笑,“合着令尊还有强迫病症呢?”
“他那强迫病症估计病入膏肓没得治了!本少爷就是要弃武从医!就算这条路不好走,我也要走!”
“有志向,我看好你!”白三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曾希明的帐子比白三七的帐子要远些,两人道别,在白三七进入帐子前曾希明叫停了白三七的脚步,
“姐姐,你是不是不想在这太医院待了?”
白三七没有隐瞒,直言,
“是有这个想法。”
“那......”曾希明想了想笑道,“没关系啊姐姐,你什么时候想实现你这个想法记得告诉我,等我医术成熟些,我们就在帝城开个药馆,专门制作女子驻颜护肤的药品,铁定赚钱!”
“......”
白三七想知道曾希明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不过,不可否认,曾希明的提议确实不错!......
“你找我来做什么?”邓颖儿看着眼前站着女子,一脸防备的问道。
“找你来自然是有事商议。”
“你我有什么好商议的。”邓颖儿转身便想走。
“慢着,”厉薇将毡帽取下,“你不是看不惯白三七吗?我有办法对付她。”
“什么办法?小打小闹那些计谋可别说出来,我怕听了想笑。”邓颖儿转身翻了个白眼,往厉薇身前走了几步,“先前不是装的一副贤良大度吗?怎么?装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