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这种玩笑。”
适时认怂,明智保身。白三七乖巧的应声,
“......是”
张湛蓝的脸色如常,语气很淡,但白三七还是听出了几分不悦。看着他的背影,白三七在想,一个人到底是经历了何事才能将心中情绪掩藏的如此之好?像她就不行,所以才会被爷爷摆了一道!才跟了这只比狐狸还狡猾的戏精身后学医!
“等会进去你来把脉。”张湛蓝走着突然吩咐。
“不好吧。对方好歹是个受宠的昭媛。”白三七说。虽然她这段时间在太医院学了不少。
闻言,张湛蓝再次停下脚步,白三七真的很讨厌很讨厌他突然就停下的步伐,每次都吓的她一惊一乍像个傻子似的。
“记住,不管对方地位如何之高,在医者眼中也只是个吃五谷会生病的人。”
“国公府的公子说话气真足!”白三七跟在身后压低声音小声逼逼了句。
张湛蓝头都没回的瞥了她在的位置一眼,继续往前走。
室内,雪昭媛半躺在炕塌上,听见奴才回禀,用眼缝儿打量了白三七一眼,旋即有合上眼,迟迟不肯将手拿出来把脉。
雪昭媛很美,长的是人畜无害的五官,但给人的感觉并不像她长的那样,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此时气氛让白三七觉得很是尴尬,眼睛不断的看向张湛蓝打算求救。可张湛蓝压根就没接她的眼神求助信息,面容如常的站在位上。这让她更是觉得尴尬了。
她虽不是第一次把脉,但是真正意义上出诊来说,可是第一回啊,整的这么尴尬是想让她记忆尤深一些吗?
良久,雪昭媛才慢慢悠悠把手放在把脉的枕子上,语气却是不情愿,“既是张院使身边的女医,那便把吧!”
白三七行了个礼,半蹲着身子把脉。正要将把脉结果说出来,雪昭媛突然来了句,
“好好说,说不好,我割了你的舌头。”
白三七煞白了脸,宫中的酷刑她小时早有耳闻。小时候每每她不听话时,白术总拿几条酷刑讲给她听,让她听话。
生平第一次,终于是体会到祖父说的“有所保留的说”是什么意思,但是......
“白三七,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张湛蓝说。
闻言,雪昭媛又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我说到做到!”
“雪昭媛大可试试。”
白三七偷偷看了看身后站着的张湛蓝一眼,他说的很缓语气很轻,却能让在场的人觉得有种无形的威迫感迎面袭来。
有了张湛蓝撑腰的白三七找回了自己的舌头,将脉象说了一遍;
“雪昭媛的肝气虚,体内寒气盛,寒疾重,是......是纵欲过度......”
“简直是一派胡言!”雪昭媛身旁不知哪位指着她骂。
以白三七对自己医术的了解,她的把脉结果就是不能全对,也能对个七八成吧?“一派胡言”这个定义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罢了罢了,人家是宫中贵人,本三七姑娘只是味小小的药材,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行了个礼后,急忙退回张湛蓝身后站着。这宫里到处金砖银瓦的,却不如待在张湛蓝身后安全。
“呵!”雪昭媛冷笑了声,使这室内本就肃穆的气氛,上升到不可逆转的层次。
“太皇太后娘娘让我提醒你,别忘记你这个院使的由来!若你再三番五次插手夏暮白的事,便休怪她无情!”
白三七眼珠子在两人之间流转两趟,惊天大闻啊!!!张湛蓝的院使之位竟然是太皇太后给的????
这要是让太医院那群嫉家世如仇,以走后门为耻的八婆知道了,还会把他当神一样供着吗?
嘻嘻嘻嘻!她长期被奴役的农民似乎看到了翻身的曙光!!
等会她回去太医院就给他揭发了!!!看他以后还怎么拽啦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