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水,他抬头就着水壶喝了几口,又虚弱的躺了回去,我把压缩干粮放到他嘴边,他开始一口口的咬着吃,我和李援朝也抓紧喝水吃干粮,从棺椁里传来的那“咚”的一声响,我就知道事情开始发展到最后了,可能会有你死我活的拼杀,恢复体力很重要。
“啪”的一声断骨响,孙红兵抬头一看,从我和李援朝的身体缝隙中看到了那一地的尸婆,眼睛猛地瞪大了张嘴就要喊,好在我早有准备连忙捂住他的嘴对他示意,他看了看我,眼中惊慌的神色没有消失,但是却也没有喊出来。
我一边吃一边悄声的问他:“你怎么进到里面去的?”,他说:“一开始都挺正常的,过了一会他正在看着壁画,忽然听到你喊我,说让我到正门来,我就赶紧走过去了,到了门口发现门开着,你和李援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我也就赶紧跟进去了,但是一直走到棺头也没看到你俩,我心里开始慌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觉得后背有东西拉我,然后一阵恶心就失去知觉了”。
我和李援朝对视了一眼,李援朝目光中透着恐惧,我又抬头看了看那灰色的木墙,心里开始倍感压抑。
估计孙红兵进去的时间没有我们想象的长,而且被吸血的时间也较短,所以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但是明显看出有些虚弱。那些红线我想了想,其实以前是听说过的,但是极其罕见,多年以前大院里有个考古队员在一个汉代的墓葬里见过,那个墓葬格局很诡异,当时另一个队员走到棺头,因为密封不好,棺头被渗进的泥沙盖住了,当时天冷,他就哈了哈手,去清理棺椁表面的泥沙,谁知道他在哈气的时候,旁边的队员就看到,棺椁表面忽然渗出一些白色的线状东西,密密麻麻的瞬间就把人给拉到棺头木板上,然后那些线状的东西就变成红色的了,他赶紧喊人帮忙扯开,那个队员已经昏迷了,后来经过队医过来看,说是失血,治疗一段就好了。
打开棺木以后,里面居然只有一碗清水,水里一条鱼,鱼还是活的在游动,后来碗里的水很快就消失了,鱼也随之化为泥。当时不知道长也在,他说制作棺椁的木头是一种特殊的木头,叫泣血木,是用上好的柏木,这种柏木必须是在山的背阴地长成,柏木本来就生长缓慢,在背阴地生长成材更为不易,长到一定尺寸以后砍下来,埋到极北的地方极阴的地下,上面埋下九具尸体,尸体的生辰年月日时必须属阴,不能放血,必须封住口鼻闷死,这样当尸体分解的时候,血液会随之渗入地下的木头中,每九年必须换一次尸体,经过经过九九八十一年,才能制成,制成之后其性阴寒无比,做成棺椁,可保棺内尸身万年不腐,且木内自生一种白线,名叫“毋祁”,它能“外引精血而内度之”,当有活物路过的时候,它会伸出棺壁吸住活物然后吸取它的血液输送到棺椁内,因此这种木材是养尸的顶级材料,漫长而又血腥的制作过程是其稀有的主要原因,这种养尸方式一般的势力是做不到的,里面养的尸并不是作为僵尸驱使用的,而是用作守卫,守卫一些无比罕见且有具灵性的东西。
根据综合情况判断我几乎可以肯定这里的墓主是白起,但是这里要守卫的是白起的尸身?难道他要复活?我正想的一头雾水理不出头绪,“黄肠题凑”里却再次响起了“咚”的一声,我们同时看过去,所有的尸婆却更见忙乱,开始满地的加紧搜寻,离得有点远看不清它们搜寻到并送到黄肠题凑门口的是些什么东西。我把最后一口干粮咽下,喝了口水,对李援朝说:“现在我们出不去,先在这里往下挖,挖出一个坑,躲在里面休息一下,我想事情总会起变化的,我们就在这里看看会怎样,即使发生最糟糕的情况我们也还有这些法器可以用。”说完我又想起因为不会正确使用而毁坏的那面铜镜,心里有些发沉。
三个人开始轻手轻脚的搬开尸骨,这么多年下来,尸骨早已没有了腐烂味,白嶙嶙的十分松散,很容易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