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轻脚步,慢慢转过拐角,前面十米左右的地方是另一个拐角,火光更亮了,并且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传了过来,我心里一沉,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更加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探头看向里面。尽管我做好了思想准备,可当我看清里面的景象时,还是一股寒意从后背升起,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这是个半人工半天然的大厅,目测差不多有近千平方的样子,整个大厅呈正方形,墙面是人工简单雕凿过但没有任何装饰,顶部模模糊糊看到是个天然洞顶,地面却是经过人工用石料平整过的,很是平坦。在中间有一个圆形并且内壁逐渐向里倾斜的池子,池子大约十多平方,在池子的四方各有一根灯柱,不知顶端烧的是什么,发出的是惨白的光,光线很强,但是每根灯柱只能照亮四周十几平方米的范围,池子中是一个棺材摸样的石匣,没有盖,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池子一侧有个石头砌成的狭窄水道,水道顶上池子边缘处有个横着的石槽,就好像是引水用的水渠,而水道似乎是要把水渠里的水引导进入池子,石槽不大,也就一只稍大点的猫能通过的样子。
但是令我毛骨悚然的是——通道一头居然是一只只排好队的动物,绝大多数是兔子,偶尔有几只其他的如老鼠、蛇等小动物在里面,一个个默默无声地排着队,行尸走肉般的走进石槽通道,而从水道里正源源不断的流下新鲜的血液汇聚到池子,我这边看不到石槽的另一面,但是没有动物从那里再出来。石槽就像一个取血的机器,把那些动物的血都放了出来流进池子,但是不知道动物的尸体去了哪里,池子里已经全是鲜血,不知为什么血液没有丝毫凝固的迹象,并且还汩汩的泛着水泡,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血腥气,按说这么多血液应该血腥气很重,但是闻起来并不浓烈而且有些淡淡的香味。在池子的对岸,昏暗的灯光下赫然站着一个六七岁孩童高矮的女人,远远地看不清相貌,只能看出乌黑的头发,雪白的长袍,正面对着不断从石槽流出的血液,断断续续的发出嘶哑的笑声,在四周回荡,显得诡异无比。
看这样子应该是在举行某种邪恶的血祭仪式。
我强忍着惊恐,慢慢的缩回身子,轻轻的向后退去,转过地一个拐角,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快步向李援朝他俩的位置走过去,要跟他俩商量一下怎么办。
走了几步,忽然,我在原地站住了,我走的时候他俩正点着火把呢,虽然还有一个拐角,但是他俩离拐角很近,我应该可以看到火光了,前面却漆黑一片,一丝光亮都没有。
我拔出了别在腰间的猎刀,心脏又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心跳声也再一次开始在通道里回荡,“嘭。。。嘭。。。。嘭”,声音之大,甚至感觉已经把什么东西惊动过来。我定了定神,告诉自己还是要镇定,这个时候不能慌。我身边除了猎刀什么都没带,没点燃的火把还有一根别在腰间但是不敢点燃,而没有光我是绝对不可能在这里面待哪怕一小会,这种里面隐藏着未知恐怖的黑暗只需要几分钟就会使我发疯。
正在紧张的思考怎么办,忽然,感觉四周安静了下来,不再有心跳声和我紧张的喘息,同时闻到一股浓重的腐臭味充满空间,而在黑暗里,我感到有什么东西悄无声气的靠近了我然后站定在我面前,近在咫尺,就那么和我面对面的站着,甚至能想象到一对不带丝毫情感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的双眼。
我冷汗慢慢的淌了下来,全身鸡皮疙瘩暴起,但随即强自镇定的轻轻干咽了口吐沫,牙一咬忽然大喝了一声,好像要凭着这声大喝把对面的东西吓跑,同时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拐角,手里的猎刀向身后胡乱的划拉着,一头就扎进了那个好像正在进行某种邪恶仪式的大厅。
大厅里的四根灯柱依然在发出惨白的光线,里面却一个动物都没有了,包括那个矮小的女人,如果不是血池里面依然翻滚着的血泡、石砌斜坡上还没有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