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自然要理直气壮的——帮亲不帮理啊!
可惜最为难的是齐霞儿。夹在师姐玉清与弟弟齐金蝉之间,格外难做。
但是,优昙看看手中的玉简,炼剑之法便在其中,练剑的大师却已经身陨!也就是说这是大师最后存世的遗作,这个情分……欠大了!她打开玉简细细观看,圆竖和尚似乎提前预知了自己的命运一样,将铸剑之法说得格外详细,并且在玉简的最后留下了一道符篆。
也就是说,这剑无需圆竖和尚亲自出手,也能铸成,只要在前面的步骤都完成之后,将符篆释放在剑胚上即可。
至于铸剑所用之材料,彻彻底底的出乎优昙大师的预料之外!不是天材地宝,不是五行精华,陆远这把飞剑设计的主材居然是——优昙上千年剪下来的头发。优昙是真正的佛门入门修行之士,落发是戒律之一。只是除了秃子,人人都是要长头发的。尤其是修行者气血如炉,头发生长更快。
而且头发生长乃是自然之道,就是和尚也不会炼专门的功法去遏制头发生长,只能定期理发。陆远当过许多年和尚,对此中道道非常清楚。
每次剪下头发,优昙都是整理仔细收好,按照年份存放。偶尔拿出来,看着剪下的头发从漆黑如丝,渐渐过渡到白发胜雪,心中别有一番感悟——这不过是她作为女性心思细腻的一个小小的习惯。可是当玉清真人当做趣事告诉了陆远之后,他却灵机一动,设计出一把天下绝无仅有的飞剑来。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这把尺长短剑的名字就叫,“君不见”。
如何选取不同年份的发丝,如何在天下四十三处名泉中淖洗,如何于十二座朝阳最美的峰巅上晾晒,如何织进云霞锦绣,如何淬炼红尘……圆竖和尚之巧思简直如同大师作画。每一笔都落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精彩到极点!
优昙大师越看越是欢喜。恨不能现在就立刻着手去做。见到这枚玉简前她不知,但是见到玉简之后她便已经无比确定——这就是我的飞剑,“君不见”!
而且陆远说过,这把剑炼的不是头发,不是风花雪月,而是“红尘”!不说首先需要发丝的千年积累,从黑发到白发。便是红尘历练也只能一次。所以此剑一旦完成,再无人能按照同样的路再走一次。因此这把剑一出便是天下间独一无二。
优昙在房中转啊转的,终于按耐不住,一道遁光出了玉清观。阿弥陀佛,对不住了玉清徒儿。听说伤心这种事情,伤着伤着也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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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父,您这是怎么了?!”被突然发生的变化吓坏了的张瑶青,守在玉清身边哽咽的问道。
玉清真人对小徒儿的话恍若未闻。此刻她箕坐在蟠桃树下。怀中抱着桃木、紫竹双剑,只一杯接着一杯的将酒灌进嘴里。她头发散开,随意的靠在蟠桃树上。那还有平日半分仙风道骨的模样。在她身体周围,已经丢了十几个空下来的坛罐。
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小徒儿听,玉清喃喃的说着,“他说端午节要喝雄黄酒,清明要饮汾酒,因为青凛如水。米酒适合立秋喝,八月十五不如喝女儿红……结果我这一年藏了无数的酒,他却再没机会喝道。早知如此,你这死没良心的当初干嘛要说?”
“啊?!什么死没良心的,”张瑶青渐渐的。似乎听明白了什么。“您,您说是师公出事了?”在小女孩的心中。这个经常挂在师父嘴边,还要给她带礼物的“师公”,形象可好的不得了!威严、慈爱、高大、帅气……完全是小女孩幻想中的完美形象。
“师公”二字,终于吸引了玉清的注意力,这下子瑤青总算对上了玉清真人的波段。她一把抱住小徒儿,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竟然絮絮叨叨的聊得入戏。说到难过出,张瑶青是哭了一场又一场。玉清有些疑惑的点了点,那还挂在小徒儿面颊上的泪珠,在舌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