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可是我家姑娘待我很好很好,我不想对她说谎……”
“你家姑娘?”裴奇立即警觉起来,这府里的姑娘除了他的妹妹裴苡,就是木香院的那个混蛋丫头。他问她,“你的主子是谁?”
“我家姑娘姓桑,住在木香院……”
话未说完,裴奇跳脚起来:“嗷!你居然是桑雪芽的丫鬟!”
阿兰吓了一条:“怎、怎么了?”
裴奇原地转了两圈,虎着脸命令她:“你就说是我把她的鸡汤打翻的,必须说我是打翻的,听到没?”
阿兰瑟瑟看着他:“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光要她喝不到鸡汤,我连碗都不给她留!气死她!”裴奇一把从她怀中抢过食盒,转身就跑远了。
留下阿兰一脸震惊,忘了继续哭。
刘妈妈见阿兰去取鸡汤久未回来,心中猜想定是在路上出了岔子。
这正是她想见到的结果。
若是那鸡汤洒了或是少了,便可以说她做事不利,亦或是她在路上偷喝了。总之只要她犯了错,刘妈妈就可以拿鸡汤之事来做文章。
阿兰终于回来了,两手空空,双眼通红,情况似乎比刘妈妈想象的还要糟。
“怎么了这是?不是让你去取鸡汤吗?汤呢?”
一提鸡汤,阿兰又委屈地哭了起来:“有人把我撞倒了,鸡汤洒了,三公子把食盒抢走了……”
刘妈妈一听,以为是裴奇做的,心里一怵:“你是说,是三公子撞倒了你?”
“不是,三公子他没撞我,他把食盒抢走了……”
“他没撞你,为什么要抢你食盒?”
“他说他不让姑娘喝汤,连碗也不给姑娘留……”
刘妈妈听得一头雾水:“你先别哭,你仔细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屋里的桑雪芽听到了个大概,走了出来,义愤填膺:“是不是三公子欺负你了?你莫哭,我找他去!”
阿兰忙拉住桑雪芽:“姑娘,三公子没有欺负我,他是想帮我的。”
“啊?”
在桑雪芽的安抚下,阿兰总算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只不过阿兰依着自己的感觉美化了裴奇,在她的描述里,裴奇是为了帮她才把食盒抢走,好把过错全都揽到自己的身上,更是选择性地忘记了他最后说的那句要气死桑雪芽的话。
不明就里的桑雪芽便真的信了阿兰的话,对裴奇的印象也转好了许多。
只是可惜了那盅鹿茸乌鸡汤。
以及,究竟是谁撞的阿兰呢?
傍晚去烟雨院的时候,桑雪芽把这件事说给王妃听,一是和王妃道歉,辜负了王妃的心意,二来也是不解,是什么人撞的阿兰?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傍晚去烟雨院的时候,桑雪芽把这件事说给王妃听,一是和王妃道歉,没能喝到那般珍贵的鸡汤,辜负了王妃的心意,二来也是不解,是什么人撞的阿兰?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大抵是故意的,”阮氏摸摸她的小脑袋,给她解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待阿兰如同姐妹,许阿兰与你同吃同住,府里有这般待遇的丫鬟,只阿兰一个,旁的丫鬟都没有阿兰这么好的命,自是会惹来一些人红眼嫉妒,巴不得她出错、出丑,最好失去你的宠爱和信任。像这般暗中行欺负的事情,以后怕是也少不了……”
桑雪芽听得一脸怅惘:“为什么我想待一个人好,却会给她招来不好的事端呢?”
“你倒也不必为此伤神,虽然这种事情不好防范,但只要你坚定地相信阿兰,旁人便离间不了你们。”阮氏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阿兰,见她仍旧眉眼温顺乖巧,并未因为桑雪芽的宠爱而失了初心,便知她确实是个合格的丫鬟。
只是她身上穿着与桑雪芽一般无二面料的衣服,难免惹眼了些。
有些话阮氏不好对桑雪芽说,便将刘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