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向利接着解释道。“你在忙什么?”夏媛问。“我在忙着画画呢。”“给个镜头嘛,看看画的什么。”查向利把手机镜头转向画架。这是一幅油画。画面上画着一位身着明代将官服装的青年将军,一手按剑,一手指向一对正在徒手格斗的壮实的年青人,将军口里在喊着什么。一群激动的人群站在将军身边,围成一个弧形,正在为两个人呐喊鼓劲。背后的城墙隐约而现。“这画什么内容?”查向利开了免提的手机,传来夏媛悦耳的声音。“画的是明朝抗倭名将戚继光在我们温州招募士兵的场景。”这幅画,查向利画了二年多了。才入学他就开始画。他很崇拜戚继光,在中学时代就有了把戚继光在温州训练戚家军的故事创作成画的想法。“戚家军不都是义乌人吗,怎么跑到温州去了?”“只是以义乌人为主,我们金乡卫也有呢。”“那城墙,你是怎么画的?看起来像罩着层纱似的。”“哦,这是油画特有的技法,叫透明画法。”“透明画法?”夏媛好奇地问。“是的。这是一种几近失传的画法。只是随着油画在中国的大力发展,又盛兴起来了。”“你画得真好。哪天给我画幅肖像?”“润笔费一万。”查向利开玩笑地说。“西洋画家不收润笔费。”夏媛微笑着说。“那好,画作定制费一万人民币。”“得了吧,少侠,我多给你弹几回曲子就行了,免费,啊。”“好的,我们互通有无。”“马上放假了,你回家还是留在杭州?”查向利关心地问。“我们宿舍的,要么老板约去了,要么外面搞演出去了,早没人了,只剩下我一个孤苦伶仃的,还在这里守着,靠当个业余主播,挣点学费。放假,学校也住不成了。要不,我跟你走吧?”夏媛大方地说。她早就对这宽脸膛的富二代有意思了,只是查向利装聋作哑地不表态。“我放假可能会去南疆,但回家是肯定不回的了。”实际查向利家在杭州也有房产,他也不住宿舍,住在杭州家里。这个,夏媛是知道的。“你如果不去南疆,那我们一起留在杭州吧,到时我们到西湖边,你画画,我弹琴,好吗?”夏媛渴望地说。“再说吧,我现在还没拿定主意呢。”“我知道你在等谁。”夏媛有点酸酸地说。“你知道?”查向利有点吃惊。“那天西湖边与你一起画画的那个南疆美女,你在追她。”夏媛说。“谁告诉你的?”“陶瓷系的辅导员,是我们义乌老乡。”夏媛有点得意地说。“好呀,如果你能搞到万寸宝哪天回南疆,坐哪趟航班的消息,我就好好打赏你。”查向利迫切地说。“看在你给我救场说情的份上,我这就去给你打听去,打赏嘛就免了,当然你愿意给,我也不会拒绝的。”夏媛微笑着对查向利说。“哎,只要能打听到,打赏是肯定的。谢谢你呀,夏媛。”“不谢,成人之美嘛。”夏媛大气地说。“下了,我得赶紧作画了,不然假期不能好好玩了,Byby。”查向利拿起画笔,对夏媛扬了扬。“byby。”夏媛也向查向利挥了挥手。
查向利关了手机,拿着画笔,有点失落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画稿发呆。“夏媛真能弄到万寸宝假期行程吗?”他内心暗自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