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宝德一早起来,背上琴盒就往广场走去。起来晨跑的齐林,在广场附近看到了背着琴的老范。“老范,那么用心呀,一大早就去练琴。”看着学什么都努力的范宝德,齐林佩服地说。“哎,别提了,我本来不想来这广场上出丑的,可是家长说,再这样下去,要么她疯了,要么我疯了,反正得疯一个。我只好乖乖地出来了。”“哈哈,老范你家丽萍真逗。不过这天气,出来拉琴也是一种享受。你好好练呀,等着你给我们表演表演呢。”齐林挥了挥手,继续跑步了。范宝德背着琴,走到广场一角,那里已经有一群练乐器的男女在开练了。
齐林回到家,看到杨文还在睡,她放轻脚步,走进厨房,做起早餐。杨文这段时间开始构思小说,习惯晚睡晚起。齐林已经完成了她要完成的事,开始真正享受起退休生活来了。听到妻子在厨房做早餐的声音,已经醒了的杨文,不好意思再赖在床上了,起来向洗手间走去。“起了?”齐林听到丈夫的脚步声。“唔。”“一会吃完早点,我们去林平家玩玩去?自打回来就没去看过他了。”齐林说。“好,不过,我得先用用电脑。刚才有个新的构思,我得先记下来。”杨文边漱口边说。餐桌边,两人边吃早餐边聊天。“我昨天下午经过公司大楼门口,听到他们在排节目,在唱你的《红河,父亲的河》呢。”齐林边吃边对丈夫说。“哦,那好呀。”杨文听到齐林说南当锡业公司机关在唱他的歌,挑起一大筷子米线放在嘴里。“你不向他们要点版权费?”齐林逗丈夫道。“唉,歌是写来给人唱的,有人唱就不错了,收什么费。”杨文豁达地笑笑。“昨天我还碰到了矿山处的严之光,他也快退了。他告诉我,锡价触底反弹了,涨得很猛。”“关你什么事?你一退休老奶了。”杨文撇着嘴对妻子说。“怎么不关我的事?我退休工资还得南当锡业公司发呢。锡价涨了,我的退休工资就有保障了,每年的慰问金也会多给点了。”齐林听了丈夫的话,不满意地说。“哎,就我可怜,现在还得自己苦老米钱,个体户,什么都得靠自己。”杨文叹了口气,说。“得得得,别哼了,我都没你挣得多,你有本事。”齐林看着丈夫已经吃完,收拾起他的碗筷和自己的碗筷,走向厨房。杨文则伸了个懒腰,到书房,边开电脑边说:“继续爬格子挣钱,挣点出国旅游钱。”“锡价涨了,西林锡矿再找到新的矿体,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齐林边刷碗边说。“哎,你真是咸老婆子淡操心,还想到西林锡矿去了。”杨文坐到电脑边开始打字,嘴里埋怨齐林道。“你在写你人生最后一篇小说,我在等我人生最后一个成果呢。”齐林听到丈夫的打击,心宽地笑着回答。“我这个难说是最后一个呀,如果你帮他们找到了矿,说不定又激发了我的灵感,我就再写一篇关于矿山的小说。”杨文边打字边说。“那好极了,你就再写一篇吧,找到矿,那是铁板钉钉的事了。”齐林肯定地回答丈夫。
林平家。林平正在和隔壁的风水大师坐在客厅品茶。茶几上还摆放着林平邮来的内蒙的风干牛肉。普秀则坐在柜台边,手拄着柜台,看着店外一群中老年人走过。店里没有一个顾客,显得很冷清。“哎,从前的那些密密麻麻的人呢?那些年青人呢?现在只看到满街的老头老奶,转个湖,也是风吹头低见白发,想见个帅哥都难。”普秀转过身来,看着林平和风水大师说。“中国已经进入老年社会了,有什么想不通的。”风水大师笑着对普秀说。“哪个说的?我们在外面看到的都是些年青人,不像南当城。”林平反驳道。“你没发现?自从这南当城宝华寺在鹰山上修了宝华寺上院,在上面个镇妖塔后,南当城的风水就给破坏掉了。南当就开始走下坡路了,经济发展是老汉种田一年不如一年。我看那个南当锡业公司也是半死不活的,再不挪挪窝,估计这百年老店要关门了。”风水大师说完,叹了口气,拿起风干牛肉,咬了一口。“你还别说,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