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西林县锡矿的地质图,他们的图上没有标注人面子山这一带的矿产资源情况。有几种情况,一是他们没有给我详细的资源分布图,当然我当时也没有向他们要;二是他们已经勘探过了,这个地方没有矿;三是他们没有勘探过。不过第三种情况可能性很小。我按第二种情况去试试看。因为我在那崖壁上看到了萤石矿矿苗和金矿矿苗。”“你怎么会按第二种情况来试试呢?”杨文不解地问。“因为,因为他们不可能没有勘探过这么大一块有可能勘探到矿的区域。哪个搞地质的,看了这个地方都会想来试试是否能找到矿的。”齐林向丈夫解释道。“为什么?”林平不理解齐林的话,杨文也感觉齐林的话让他们这些外行人难以听懂。“这里是沉积岩和火成岩的交会处,唉,就是结合部呀!在这些结合部的地带,往往都蕴藏有有色金属矿。”齐林耐心地说。林平和杨文似乎听懂了,一起“哦。”了一声。“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探定了。明天老范你就负责航拍器,帮我把我要的地貌拍下来。”齐林吩咐范宝德。“没问题,现在我就去把航拍器的电池拿来,充满电。”范宝德说完,对杨文说:“车钥匙。”“我跟你去吧。”杨文边掏车钥匙边说。“我也去。”林平也赶忙随着二人走出房间。到了外面,看着满天闪着桔红色光芒的星星,杨文对两个说:“气象预告说明天有暴风雪,不像呀。”“这个难说呀,李白还是杜甫说的:‘胡天八月即飞雪’呢。”范宝德随口说。“得了吧老范,怎么不说燕山雪花大如雪?”杨文推了老范一把,笑着说。“得,俩文化人。”林平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感叹地说,他感觉自己真是老粗了。
一大早起来,天气晴朗,只是觉得阳光似乎比平时要更亮一些。齐林看天气好,忙催着三个男人上路。汇聚宝德把电池带上车,四人上了路虎,杨文开车直奔莲花山来。到了莲花山脚的河边,齐林拿出她在西林锡矿要地图,看了一会,吩咐杨文,车子绕着莲花山周围开,她要对照地图,好好看看周边的地形地貌。并要范宝德放飞航拍器,按她的要求把她要的地块拍下视频来。齐林在滑过膝盖的草丛中,仔细查勘着那些裸露出地表的岩石,不时还用随身带的地质锤敲下,用放大镜仔细观察。陪着范宝德的林平,感觉风向变了,早上出来是东南风,现在是西南风,而且越来越大,天色变得灰暗,空气似乎也变得浑浊起来。“老范,要变天了,可能真要下雪了。”正在操作航拍器的范宝德,也感觉气流颠簸厉害,航拍器随时都有可能失控。正当他想收了航拍器时,航拍器突然像断线的风筝,一头栽了下来,范宝德冷静地操作着,不想放弃一丝能挽救航拍器的机会。眼看就要砸到地上了,在范宝德神奇的操作下,航拍器突然停止了坠落,在离地面四五米高的空中稳当地悬停了。范宝德赶忙将航拍器降落下来,林平赶忙跑过去,将航拍器拿过来。范宝德收好航拍器,与林平一起来到车边。林平边走,边佩服地说:“老范,你真行,我还想着这铁鸟今天不摔碎也起码要摔折了翅膀。”“上车,我们赶紧去接齐林,收音机里边在通知牧民回拢牲口,暴风雪马上来了。”杨文看着范宝德已经放好航拍器,催促他和林平赶紧上车。“齐林在什么地方?”范宝德和林平上了车,范宝德关心地问。“她正在沿小河边走,我们沿着小河边去与她会合。”杨文边说边启动车子。齐林仔细观察着小河。这一带曾经发生过剧烈的岩浆喷发。这河实际是岩浆沿地壳裂隙喷发后形成熔岩,地下水上涌后形成的小河。而岩浆的管状喷发,则造就了人面子山。看着周边内容丰富的地质结构,齐林沉浸在她的地质世界里,完全不知道天气陡然发生了变化,一场暴风雪马上就要来临。杨文打了多个电话,好不容易才将她唤醒。当她听到杨文说天已经变了,催促她赶快返回时,她才看了看天。“天气预报真准,我往回走,你开着车来接我。”齐林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