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钻入人们的鼻孔中。让齐林一行感到腹中饥饿正在袭来。“大哥,我们开车路过这里,前面路太滑了,想在你们这里歇歇再走,行吗?”齐林上前,向其中一位年纪较长的男人说道。“从哪来的?”这位看上去大约有六十岁的男人问道。“南疆来的。”齐林礼貌地回首。“自驾游呀?”“是的。”老者放下手中的弓,对还在弹羊毛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说:“你也歇歇吧,中午了,我们带着她们一起去吃饭去。”说完,招呼齐林一行说:“走,跟我们一起吃饭去。”然后领着齐林一行穿过房间尽头的门,来到里间。里间的灯光有点暗,一支大约20瓦左右的节能灯,照着宽敞的屋子,墙壁因为长时间的烟熏火燎显得黄中发黑。屋梁上挂着陈年的熏肉。架着三角架的火塘,中间吊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铜锅。一位大约五十多的妇女和一个三十多的妇女,正在翻动着火塘中的洋芋。一位二十多岁的戴眼镜的姑娘正在掂着手中的陶罐,她旁边一位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正在啃食着手中的烤洋芋。他们都穿着传统的彝族服装。看到来了客人,戴眼镜的姑娘站起身来,从墙脚边拉过两条长凳,招呼齐林一行坐下,并往火堆里丢了一堆洋芋,扒了扒火炭,把洋芋埋进炭火里。又继续掂手中的陶罐。而五十多岁的那个老妇人,拿过几只陶碗,从铜锅里勺出滚烫的水,放在碗里递给齐林一行。齐林这时才发现,原来锅里煮的是茶。一行人坐在火堆边,一起吃起了烤洋芋,喝起了烤茶。原来那老的是这老头的妻子,三十多岁的这位妇女是那中年男子的妻子,戴眼镜的这位女的是中年男子的妹妹,是寨子里的老师。十多岁的男孩是中年男人的孩子。他们还有一个姑娘,在四川音乐学院声乐系读书。这家人姓杨,祖辈都务农。外面的面包车是用来拉农产品进城卖的。“大哥,这村子叫什么名字?”齐林学着主人,用棍子翻动着火塘里的洋芋。“叫五星寨。”最年长的男人喝了口茶,回答道。杨文突然想到路上看到的悬崖下面的五个湖,抹了一把被烟燎到的眼睛,问:“是因为那五个湖叫的五星寨?”“是的。”戴着眼镜的姑娘停下了手中摇动罐子的动作,微笑着说。然后把罐子里的东西倒进了锅里。火塘边立刻飘起一阵茶香味。“什么东西?”林平好奇地问。“茶。”姑娘回答道。“外面的那辆路虎是你们的吧?”中年男子问。正在忙着吃洋芋的范宝德“嗯”了声。“今天走不了了。越上去路冻得越板。”中年男人弯下身子,拨了拨火塘里的火,说。“那要等到哪天!”齐林听到今天不能经走了,有点着急地问。中年男人听出了齐林的心情,看着她笑了笑,说:“明天就能走了。快到夏天了,冻得快也开得快。”“那我们能在你家过一夜吗?”齐林接着男人的话问。“可以的。我们这里因雪堵路是常事,许多人都在我们寨子住到能走才走。”似乎是吃饱了,男孩子双手在胸前拍了拍,插话道。这时,年长的那位女人,看到火塘里的火不怎么旺了,往火塘里添了些木炭,可能是柴火受潮了吧,火塘的里烟一下子旺了起来。她转过身,从身后拿过一饼黑乎乎的东西丢在柴火上面,不一会,那东西就像炭一样燃烧起来。齐林俯身一看,那东西居然像块泥巴。“这是什么东西?”齐林惊奇地问。“泥巴呀。”老女人说。“泥巴也会着火?”林平少见多怪地叫了起来。“你们在来寨子的路上看到了五星湖吧?最大的那个湖边的几个小湖里的泥巴都能着火。它们里面生长着一种叫‘泥炭藓’的植被。这种植被干死后形成泥巴,这些泥巴可以拿来当柴火烧。”戴眼镜的姑娘解释道。范宝德刚才吃得可能是有点急,又喝了几碗烤茶,感觉肚子不舒服,上了趟厕所,发现天已经晴开了,寨子山后的雾也散开了。回来听到戴眼镜的姑娘那么一说,看看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于是就说:“姑娘,带我们去看看那湖吧,反正今天我们也走不了了。”“那路,能走了吗?”杨文想想早上开过的那段冻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