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王、大理王的墓,从来都没有找到过。这与元朝皇帝的墓没有发现过很相像。”齐林若有所思地说。车子向前面一个亭子开去。陈丽萍说:“苦水井到了。”“这就是当场视为神物的苦水井了。你们里面有本地人,我就不班门弄斧了。”次仁看着陈丽萍,笑着说。“苦水井被我们本地人视为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神物,盖亭立碑视为神物。南诏战士出征或者商贾出行,都要用苦水井井水洗脚洗手,以避毒虫蛇蝎。泼在地上,蛇,蚊虫都不来,用来洗脚能防脚气。但这种功效正在消失。这井还能预报天气,晴天水不涨,雨天就涨。”陈丽萍向大家介绍到。“有苦水井,肯定有甜水井了。”杨文猜测着问陈丽萍。“有,不过,它的水没有什么功效,仅仅是能饮用,所以不出名,唔,那边那个没有亭子的井就是甜水井。”陈丽萍指了指亭子边上的井说。“那苦水井的水能喝?”王国庆家老婆问。“哦,不能喝。当然你喝一口是没事的。县里送水去化过验,甜水井符合国家水质饮用标准,而苦水井含硫酸盐比甜水井高。”陈丽萍解说道。“这是水源不同导致的。”齐林插嘴说道。“你们看,”齐林指着周边的岩层说:“苦水井的岩石构成是红色的灰黑色的,都是泥灰岩,里面的成分应含有硫化物。甜水井的是泥灰岩的上层岩石,硫化物含量低。由于年代久远,岩石上的硫化物快要冲刷尽,苦水井总有一天会与甜水井硫化物含量一致。至于为什么会作天气预报,是因为上游雨水流入地下,导致苦水井水位上升,让井具有了预报天气的功能。”“哇!齐林,你太牛逼了,真是地理先生呀!这么复杂的地质问题你也随口能解释出来。”陈丽萍听了齐林的解释,佩服得直伸大拇指,夸赞道:“县里请过地质专家来考察,他们说的与齐林说的完全一样。”“苦水井还与南诏军队与大唐军队打仗有关呢。”一旁的次仁插嘴道。“说来听听。”杨文催促道。“来来来,我们都坐来亭子里,听次仁给我们讲讲。”范宝德招呼大家进了苦水井的亭子,坐在亭子边的长凳上,听次仁讲起了南诏与大唐的第三次战争。“754年六月,唐朝征发大军十余万,后勤辎重部队十万及数十万民夫征南诏。带头的将军叫李宓。大军兵分两路,一路由李宓亲自带队,一路由他的副将李龙带队。李龙的这队人马想从苍山后山翻过去偷袭南诏都城。六月天,正值大理蛀虫苏醒咬人的时节,大唐军队让大理的蛀虫叮咬得可怜兮兮的,队伍中因蚊虫叮咬患病的人很多。而他们的行踪早就被南诏军队摸得一清二楚。南诏军队埋伏在离石门山不远的苍山山坡上。战士们都用苦水井的水洗过身子,所以卧在草丛中也不怕蚊虫蛇蝎。被大理蚊虫一路叮咬的唐军,刚过了石门关,来到南诏军队埋伏的地方,突然草丛中跳出一群手持竹藤盾牌,身上用朱砂画了符,头发染成红色,赤着脚,手里拿着大砍刀的战士,口里‘窝火窝火’地喊着,向他们冲来。”唐兵以为遇上了天兵天将了,吓得抱头就跑。没多会功夫,李龙率领的这队人马,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战斗胜利后,羊壁人认为这是观音菩萨给他们带来的神水,就在这里盖了亭子,供了起来。”次仁话音才落,杨文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李宓带的那队人马呢?”听到李龙这队人马完了,李宓赶紧带着队伍逃跑,途中遭到了南诏和吐蕃军队的追击,最终在太和城一带全军复没。李宓投洱海而亡。全唐书记载:‘汉血成川,积尸雍水,三军溃败,元帅沉江。’”“次仁,你讲解得真好。”王国庆赞叹到。大家也齐声夸奖次仁讲得好。搞得次仁有点不好意思,一个劲地摸着后脑勺。“那个太和村附近苍山脚上的李宓本主庙是怎么回事?”来过大理的林平,打破砂锅问到底地说。“唐军投降南诏的那些人,后来与当地百姓融合了。这些人为了纪念李宓,就认他做了本主,还给他盖了庙,每年都去庙里祭奠他。”次仁解释道。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