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你今天兴致不错。”听到王国庆的哼起歌来,范宝德夸奖道。“好久没出来了,闷坏了。”王国庆望着窗外,叹了口气说。
“有首《迎晖门歌谣》,专门唱小天安门的。”杨文接着王国庆的话茬说,接着也就哼了起来:
流云飞霞映带在你的身边,
铜铃随着晚风清脆地吟唱。
归燕在余晖里愉快地叫喊,
缤纷的街灯在喧闹中初放。
红河在你的视野中奔流而去,
红军之父曾在这里登高远望。
雄镇南天的身影见证滇南兴衰,
宽阔的门洞容下六百年沧桑。
在文海边传来的朗朗书声中,
你目送着优秀儿郎走向远方。
“今天真热闹呀,哎,南当人占上风,都在说自己的家乡好。”普秀听着王国庆哼歌,杨文也跟着哼起来,车里气氛那么活
跃,她忍不住笑着打趣道。
“这歌不错,不过,杨文,你应带着小提琴来的”。陈丽萍
听杨文哼完歌,有点遗憾地说。“我都怂恿他带琴来呢,可是他说带着麻烦,摔坏了更麻烦。”齐林也遗憾地说。“林平,你家哪里的呀?”范宝德问一旁的林平。“我也不知道我家哪里的,我只知道我爹林飞说他家是广西平桂的。亲生父母的家就不知道是哪里的了,应是黄茅村的吧?”林平含糊地回答。“他和我一样,都是土生土长的黄茅村人。”普秀笑着说。“人类总是顺时针方向迁徙,谁也不知道谁来自何方。普秀,你家不是说你家祖上也是外来黄茅村上门的吗?”杨文文诌诌地说。“哎,大作家,你把我家家底记得那么牢呀,记性真好。当初你就应来我们黄茅村上门。”普秀被杨文挖了老底,笑着说。“我这不是上门了吗?齐林原来不是黄茅村的?她在的索道车间不就在黄茅村附近?”杨文得意地说。“就你会贫。”齐林悄悄掐了杨文大腿一把,说道。杨文咧着嘴,摸摸掐痛了的大腿,朝新婚的妻子吐了一下舌头。“新娘子,要过你家呢,去不去看看?”王国庆家老婆在副驾上问。“哦,这次不去了,等到回来后抽空再去吧。要去了,两三天走不了。”齐林解释道。王国庆听到老婆问齐林,生怕勾起齐林伤心的回忆,本想制止,但隔得有点远,只能心里暗骂道:“这憨婆娘。”听到齐林的回答没什么,暗暗好笑自己多心了。闭眼睛,练起功来。一旁林平问:“王领导,你晕车吗?我们带了晕车药。”“哦,不会,我练功呢,再怎么颠簸都没事。”王国庆闭着眼睛回答林平。林平不相信王国庆的那个什么密宗功法,但看他那么痴迷,不好说什么,不再开口。此时的王国庆,正在默念元音老人《心中心密法打七开示》呢:
“现在教你们一个最简单的放下一切的方法,即在日常工作当中,喊一声‘断’,什么也不想,只看着这了了分明的。断个一分钟、半分钟都可以,然后再做事,做一会儿再断一下,慢慢地练习,一天断它个三、四十回,正在走路、坐车时都可以运用这种简便断思想的方法。我第一次打开时,是在静坐中,我母亲咳嗽一声,当下一切消殒,什么都没有了,寂灭的本性方显现出来。我们用功打开来的时候不一定在座上,很可能是在睡眠当中,在工作中,在走路时忽然一下子脱开来。所以时时要用功观照,不可放逸。开悟后要保护它,习气太深厚了,不是一悟就彻底圆满的。声音对用功的影响有两种:一是正打坐中,忽然有声音一惊,惊出定了;二是空到恰到好处时,突然一声响,帮你打开身心世界,悟见本性了。时节因缘恰好到来,诚非一佛二佛所种善根所能致的。修时不要急。不是修到无生,而是本来无生,本来如此,放下就是了。不是有东西可证可得,是证个无所求无所得,就是本得。……”
不知是练功过于专注还是功法不灵,车子才出临安进入天海境内,王国庆感觉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