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扑腾”一声跪在原地,头触到地上:“贱妇无礼,求郡主宽恕啊!”
她的头一下一下砸到地上,江遇宛的气早已消散,她眼帘一掀:“罢了,望夫人谨记,往后切勿如此”
“疯癫。”
庆远侯夫人面色狼狈地要急急回府去,贺嘉运虽不解,蹙着眉头,但抵不过母亲的催促,两人活似后头有讨债的一般,立时回府了,白术也因等了许久,没等着红笺,方来了正堂。
几人围着江遇宛,满脸担心,她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低声嘟囔出口:“我没事,也不太疼”
说罢,她收回手臂,松松地揉了揉痛处,几息后,那红印子也不甚明显了,江遇宛还拉高衣袖,伸出去给他们看了看。
几人放下了心,宋氏与庆远侯夫人周旋半日,颇有些疲累,表情温和了些,摸了摸江遇宛的头:“一会让阿姆给你送些化痕解瘀的药去,庆远侯夫人那般人,后头自会因儿子之事受些报应,安安早些回去,再过些时日,乞巧节时,伯母带你还有尔容、尔姚去永清街里看花灯,现下伯父伯母尚要去你祖母那处,与她交代这桩事,天色不早了,你和两位阿姐一同去用食吧。”
巴拉巴拉一堆,江遇宛只捕捉到了一个重点:
——乞巧节!
肯定很热闹!
她在朔州时,虽没有什么好友,但舅舅总会抽出半天空子带她去街上猜灯谜,买花灯。
提及她丰神俊朗的舅舅,难以避免地涌上些思念之情。又想到那般好看又英勇会打仗的舅舅已经二十九岁了,将要到而立之年,不仅没有娶妻,身边也没有一个知心的人,唉,别说外祖母,就算是她也格外操心舅舅的终身大事了。
这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
她转而想到,现下在盛京,有两位阿姐在!乞巧节肯定更好玩!
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宋氏对她笑了声,和江晋文一道去松岚苑了。
待他们走后,江尔姚眨巴眨巴眼睛,先出声:“安安好厉害,那夫人向来眼高于顶,自持身份便要去压人,让人看着厌烦,今日这般太解气啦!”
江尔姚便是有次去庆远侯府做客时,被那夫人冷嘲热讽了一般,倒也不是怕她,只不过为了少生事端,从此见到她便要绕路。
被堂姐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江遇宛微微挺直胸膛,插在两位阿姐中间,低声道:“其实我也有些害怕,她那双眼睛瞪着我,眼珠子都快要出来了呢!”
三人大声笑起来,江遇宛梨涡浅浅:“盛京的乞巧节是不是很好玩呀!”
江尔容楷了一下她的鼻尖,笑着道:“就那样,我们都看腻了,你应会觉得好玩。”
一听这个她喜上眉梢,又迫不及待地问:“那花灯呢?是不是也比别处的好看呀?”
两人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异口同声道:“去了便知了”
在膳厅吃过晚饭后,江遇宛同红笺、白术三个人一同往行云阁去,一轮弯弯的明月挂在空中。微风吹拂着林叶,发出簌簌的响声,她们踏着脚下的石板路,很是宁静悠闲。
白术提着灯走在前边,身旁的红笺多番欲言又止,江遇宛慢悠悠看了她一眼,忽然顿在原地,微抬下颌:“红笺!有话快说,作甚一直瞟我。”
说罢,继续加快步子往前面走,红笺追上去,凑在她身边有些迟疑般的低语:
“郡主,今日颇有些奇怪。”
“奴婢去那白鹭阁时,起初怕污郡主声名,不愿说出郡主的名号。只是看看他们的单子罢了,本想着给些钱就是,谁知奴婢一说起这个,那掌柜便冷着脸让奴婢走,奴婢欲再说些什么,掌柜身侧的护卫便把奴婢和带去的两个小厮都架住,没等反应过来,便被扔到了后巷里。”
“这倒没什么,奴婢下意识摸了摸袖子,却发现郡主的玉佩不见了。”
闻言,江遇宛脚步一顿,红笺口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