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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家仆手中奉着一封信件,快步躬身走进来:“侯爷,这封信是适才有人递进侯府的,说是很重要的事,是关于庆远侯世子的,片刻耽误不得。”
此音一落,满室目光寻来,庆远侯夫人心中倏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呈上来。”
江晋文把那信纸摊开,脸色越发难看,一字一句道:“好得很!”
“让庆远侯夫人看看,自己的儿子多痴情。”
她咬牙不肯接,高声道:“退婚便退婚,何故这般?又是账单又是信,如此咄咄逼人是为何?”
江晋文气笑了,指着那家仆:“那便你来读。”
“星缘弟,我的心肝,数日不见,是否思念哥哥?哥哥实是夜夜想你,恨不能整日搂你入怀”那家仆艰难读下来,停顿许久。
字字露骨,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开。
庆远侯夫人蓦然从他手中夺过,一时恍惚,呆呆后退两步,绝望地闭上双眼。
账单可伪造,这封信亦能造假,这字迹旁人或许不识,但作为亲母她却一眼便看出来,这确是贺嘉运亲书。
家中独子有这般癖好,无异于中年丧子般的打击。
满室之中打量的眼神令她掐紧了手心,一股难堪将她环住,半晌,庆远侯夫人扯出一抹强硬的笑意:“今日言语多有冒犯,还请侯爷夫人见谅。”
“这件事,望贵府看在两家多年交情的份上,替庆远侯府留分颜面,明日退婚书定当亲自送来,此事都是庆远侯府的错,谢罪之礼也一并带来。”
说罢不等应声,扭头便走,身后两个丫鬟福身行礼后亦步亦趋的跟着。转身刹那,庆远侯夫人面上笑意不见,眼底盛满阴鸷。
她心里一片绝望,想着此事如何收场?就算经此一事尚有贵女愿意嫁给贺嘉运,可他
踏出房门,便瞧见廊下立着两位十四五岁的姑娘,隐在扇门之后,还未看清样子,怒意上来,庆远侯夫人厉声道:“谁允你们在此偷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