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出一丝凉意,眼角下垂,竟出声轻笑。
任谁被这冷飕飕的视线盯着,也不可能保持平静,江遇宛抖着嗓音道:“你,你”
少年瞟了她一眼,未置一词,然后扭头走了。
本以为要被反派教做人的江遇宛:就这?
系统顿了顿:“提醒!宿主生命值将减少五点,目前剩余95点。”
刚松了一口气的江遇宛不以为意,五个而已嘛,还剩那么多呢,没在怕的。
下一刻却觉得头晕眼花,心口突突的跳,疼痛不止,快要喘不上气,她强撑了一口气,质问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操着一口清甜的萝莉音,欠揍道:“每当攻略对象黑化值增加,宿主生命点就会减少,届时便会感到撕心裂肺的疼,有时,也会是头痛不止。”
“这是惩罚。”
“警告!宿主将昏迷!或有生命危险!警告!周围除攻略对象外无其他人!”
靠。
江遇宛只得提起最后一口气,对着前面那个纵然受伤仍身姿挺拔的少年高声道:“救救我!”
路无殊身上挨了数十鞭,血顺着他的衣服往下滴,他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
最狼狈的模样给少女瞧见,便是他竟也觉有些难堪,这种陌生的情绪吞噬了他,路无殊不适的抿唇。
“救救我!”少女令人心折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响起。
他顿住,随即转身。
落满了梨花的地上,静静躺着一个白衣少女,两者竟似要融为一体。
他的瞳仁缓缓动了动,遥遥望着,却未上前。
片刻后,他侧身,指尖对着树枝和廊柱的阴影处虚虚点了点,一个黑衣人从阴影处探出了半个身子。
“想办法把江府的人寻来。”
两日后,临安侯府。
这日夜里,临安侯和夫人沈氏坐在塌前,愁眉不展地看着床上的少女。
少女昏迷了足足两日,药石无医,明显清瘦了些,脸色苍白。
沈氏叹息:“安安这心疾竟是无药可医吗?”
临安侯也跟着叹息一声:“这是从娘胎里带出的病症,就连宫中的太医令都无甚办法,能活到如今已是老天庇佑了。”
“改日必得去谢过质子,若非他使人通知我,只怕”
这时一声响亮的惊雷划过。
夜幕笼罩,外面下起瓢泼大雨,窗户被随之而起的夜风刮起,斜斜的雨点顺着风进来,落在了床上少女的脸上,惊得她眨了下眼睛。
江遇宛募地睁开双眼,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珠帘纱幔,眼角泛红,控制不住地涌出热泪。
临安侯与沈氏见状一惊,手足无措。沈氏连忙上前拥住她,轻轻拍着少女颤抖的脊背,缓声道:“无事,伯父伯母都在。”
少女蜷缩着身子闷在沈氏怀中,玉葱般的指尖攥紧被角,隐隐发抖,素日里温和莹彻的小脸此刻煞白,满头细汗。
白术尚还在修养,虽放心不下郡主,却也只能远远瞧上几眼,临了时还交代红笺,郡主夜夜被噩梦惊扰,须得人精心侍奉。红笺初初服侍她不久,虽知晓因由,见此情形仍被吓了一跳,立在一旁白着脸。
江遇宛渐渐从那个梦中醒来,屋内湿寒的空气让她回忆起濒死时的感受,她蹙起秀眉,声音纤弱,如同被风吹折的花枝:
“冷好冷”
沈氏听清了,连忙使人寻来锦被给她裹上,可少女仍然轻轻颤抖着,神智也未清醒过来,于是又唤人点上炭火。
屋内渐渐热起来,江遇宛终从漫天大雪中脱离,看着眼前满眼担忧的临安侯夫妇,愧疚起来,低低道:“是我的不是,害得家人为我担忧。”
若不是她孤身一人在偌大的公主府瞎逛,遇到了攻略对象,无人侍奉在侧,也不会如此。
话虽如此,可沈氏终不忍得责怪她,于是叹息一身,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