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到不正常,甚至那双绿眼睛里的情绪,也透着难以言喻的依恋,仿佛跨越了很远的光年,来到他的面前。
雪奉看不出来这些,他不好意思拒绝洛希的好意,毕竟那双一动不动看着你的眼睛就像那些渴望生存的病人,明明是最好的年纪,却面临死亡的威胁。
因此,雪奉觉得洛希可能是精神力过高了,导致情绪很不稳定,抬手摸了下他的额头:“不超过45°,体温正常,你有没有恶心想吐,哪里不舒服?”
洛希睁着绿莹莹的眼眸,僵硬了。
雪奉叹了口气,高等级雄虫的尊严确实坚固,这么说,怕是洛希年纪小,接受不了直白的诊断:“不用隐藏,你要和我说,我才能给你一些办法。”说着翻开薄薄的本子,拿起笔,“来吧。”
洛希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啊,我的病好严重的,就是哪里都不舒服,你要不要晚上来我房间帮我看看呀哥哥?”
雪奉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虽然自己在发情期,但是不能耽误工作,不能在战区星治病救人,能医治雄虫也不失为工作的一种。
“那好——”
“好什么好?”欧里菲兹不疾不徐地走过来,没有坐下,而是抬手拿起桌子上的牛奶桶,皱了皱眉头。
然后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尝了一口,矜贵的眉眼冷冰冰地看着牛奶杯。
欧里菲兹低声说道:“机器人呢?滚出来。”
机器人飞速从楼上跑下来,“滴滴——你有事吗?”
欧里菲兹闭着眼睛,忍了又忍:“……你最好和我说话客气一点,否则我砸了你。”
机器人:“Σ(oДo|||)丿丿”
欧里菲兹把冰凉的牛奶杯放到方形机器人头顶上:“去加热一下。”
机器人刚想走,被欧里菲兹按住头。
欧里菲兹把雪奉喝过那杯一起放了上去,抿着嘴唇,耳尖却有一点点红:“还有这杯,顺便一起热了吧。”
雪奉抬眸去看他,发现欧里菲兹的耳朵和自己的脸一样红。
欧里菲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里很热吗?果然是萨斯兰的家,比不上我的宫殿舒心。”
雪奉敷衍地说道:“嗯,二殿下的宫殿一定很漂亮。”
欧里菲兹看着他,目光危险的沉下来:“你到底怎么了?”
雪奉摇摇头,右手捏着左手腕,咬住嘴唇,睫毛不住地战栗。
两只雄虫离他太近了,复杂的两种荷尔蒙让他进入发/情期的身/体变得……很奇怪。
他感觉到一股股电流从尾椎钻上大脑,这已经暗示的很明白了,一朵含苞待放的郁金香保护着嫩黄的花蕊,现在却迫不及待地想要被人破开禁锢,疯狂蹂-躏。
“我想回卧室……失陪一下。”雪奉咬咬牙,扣了下自己的手心,从桌子一侧抓了一本书,然后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这一次连笔挺的军姿都有点顾不上了,雪奉难得在旁人面前展现失礼的一面,一边对自己很失望,一边噔噔噔地跑上楼去。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门,“哐”的一声把门关上,背靠着,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把手里那本联赛指南拿出来,走到书桌前端正坐好,翻开浏览。
但是这些字变得越来越模糊,雪奉揉了揉眼睛,发现一点用都没有。
他好热,身/体里好空……
雪奉忍不了了,把头埋进臂弯里,整个人趴伏在桌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桃花运:【嗨,谁让你以前打过那么多抑制剂?现在遭到反噬了,这次发/情期对你来说肯定很难度过,要不要我帮你出个主意——你毕竟是虫母体质嘛,只抒发欲/望不怀宝宝还是很容易的,我把他们仨都做掉你看怎么样?】
雪奉没忍住“哈”出一声喘/息来,难耐地揪紧了衣服,“我们不可以非法剥夺他人交/配繁衍的权利,这是不符合人道主义理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