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暝眉头立刻蹙起,见那官差凑的那么近,心生不快,迅速伸手把乔曦儿拉了回来,隔开和官差的距离。
那官差倒也没在意,继续追问:“你们到底是怎么种出来的,快告诉我!”
乔曦儿早已经想好了说辞,淡定的回答说:“就是照着大家都知道的流程种的,兴许是水浇的勤了些,所以才长得这么好吧。”
官差随手扯了个流民过来,“你们也种地了,种不出来是因为没浇水吗?”
那个流民头摇的拨浪鼓似的——
“官爷,我们日日盯着乔曦儿,他们浇水,我们就浇水,一次也不比乔曦儿少啊!可就是种不出来!”
官差皱眉,盯着乔曦儿严肃道:“说实话。”
乔曦儿没回答官差,而是反问流民:“那你可有看到我做普通种植外的事儿?”
“这……”那流民面露难色,也确实说不出来。
官差心里纳闷儿,可是也不找不到哪里不对,问不出什么,于是就先收税款。
流民虽然没有种出东西,没有收入,但是也不敢再蛮荒地盘上和官差作对,只能勒紧了裤腰带,挤出税款上交。
没一会儿,官差收到一处田地时却发现没人,低头看了看本子,皱眉问道:“边德业是谁?人呢?”
一边有流民嘲讽道:“肯定是不想缴税款,躲起来了!”
有人奇怪的说:“边德业不是逍遥的很吗?带了很多银钱,穿金戴银吃香喝辣,还买了奴才,怎么会交不起税款?”
那个流民轻蔑的冷笑道:“哼,这父女两可是出大丑了!来的时候风光无限,买奴才买家具,还要给边蕊蕊找个有钱人家,可结果呢?压根儿没人要啊!”
这话一出,大家都跟着嘲笑边德业父女两。
这两个人平日里耀武扬威的,根本没有人待见他们,现在都乐得看他笑话。
乔曦儿听着众人的谈论,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在意。
可是陈家老三却兴奋得不得了,跟着凑热闹:“听说边蕊蕊不是傍上了赵永那个地头蛇嘛?”
有知情的流民有滋有味的讲述——
“是傍上了不假,可那个赵永是个花心的,边蕊蕊不仅一点儿好处都没捞着,现在那父女两败光了家产,听说家里买的两个奴才都饿的偷跑了!”
官差怒道:“管他什么人物,竟然还敢逃税!?小吴,你带人去找,找到了直接绑过来!”
乔曦儿本来想走,但是看到大家伙儿都迫不及待的想看边德业的笑话,出一口气,于是也就跟着大家一起等。
没一会儿,边德业父女两就被五花大绑的扯了过来,丢到了田地里。
看清眼前的阵仗,两个人立刻鬼哭狼嚎起来,“官爷啊!我们实在是没有钱啊!”
官差冷笑一声,“你连奴才都买得起,税钱就交不出来了?”
边德业一听,立刻想站起身,可他被绑住了手脚,只能像个虾米一样在地上乱滚,骂骂咧咧道:“是哪个生儿子没P眼儿的狗东西胡乱诬陷我?官爷明察!我院子是官府分的,您可以进去找,看看有没有奴才!”
奴才都跑了还上哪儿找去?
大家一脸嘲讽的看着边德业。
就连官差都不信边德业的话,毕竟刚才流民可说了,边德业之前分明是有钱,挥霍无度,才将钱给败光了。
这关他们什么事情?
他们只认银子!
边德业见这招没人理,突然余光扫到乔曦儿,竟然猛地抬起手,指着乔曦儿的方向对着官爷喊道:“官爷找她!我们大家都没种出来地,只有她种出来了,理应她一个人承担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