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乔曦儿在两侧一扫,立即拿起药晚,“这儿。”
凤暝看了乔曦儿一眼,乔曦儿就明白了,端着药碗坐在凤暝身边,拿着汤勺喂到他的嘴边。
空气回归了安静,乔曦儿就这样喂着凤暝,互相强装着镇定喝完。
两人就这么并肩而坐,谁也没说话,似是无言,又似是共同分享着大难逃生后的一丝安宁。
直到凤暝再度撑不住,眼神一阵涣散,又晕了过去。
乔曦儿总算松了口气。
夜色寒重,乔曦儿点起了篝火,看看自己,一身泥泞和冷汗,湿漉漉的贴在脸上,实在难以忍受。
自从穿过来,她还从来没有洗过澡呢,身上早就臭了。
此时四下没人,凤暝又睡了过去,乔曦儿趁此机会,立即进空间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
舒服的她差点流泪。
洗完澡后,洗衣机里的衣服也烘干完毕了,乔曦儿穿戴好后便立马出了空间,为了不被发现,还特意从地上抓了一把土蹭到衣服上。
坐好这一切,见凤暝还在睡,她又从空间里掏出来一只鸡腿,开始享受起来。
吃饱喝足后,乔曦儿的视线再次落在凤暝身上。
想到二人不可能在原地不动,但让她一个娇小玲珑的去背凤暝这个大块头,顿时头皮发麻。
轮椅也不知道被泥石流冲到哪里去了,乔曦儿想了想,觉得还是得做一个轻便带人的东西才行。
思考了半天,她最终决定做个相对简单的手推板车。
此时没人在,她也不用装样子了,直接从空间里拿出木板,组装工具也是空间里现成的,只需要拼接就可以了。
没有外人在,不需要顾忌,乔曦儿动作麻利的很,半个时辰就完工了。
天蒙蒙亮,凤暝的眼睫微动,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她旁边的乔曦儿。
昨天的记忆都回到了脑海里,凤暝看乔曦儿的眼神越发复杂了。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看到的是足以覆灭山野的泥石流。
看到的是生死关头,众人四下逃亡的无情和混乱。
看到的是最后关头,不要命的冲向他的乔曦儿。
凤暝皱眉,凝视着乔曦儿。
这个女人,前世害的他国破家亡,终身残废分活在日复一日愧疚痛恨交织的地狱里,变成一个只知道复仇的可悲之人。
前世他曾不止一次在噩梦中重复煎熬,不止一次将这个女人施以世上最残酷的刑罚。
上天给了他这个机会,再来一次。
可现在,乔曦儿就在他面前,毫无防备的酣睡,他却感到时刻萦绕自己心底的杀意,竟几次被他忽略。
她到底要什么?
竟然真的在最后关头,冒着生命危险,带着他一起逃生。
如果是计谋?
谁能设下这样天灾之祸,生死攸关拿命来赌。
“凤暝……不要……”睡梦中的乔曦儿忽然皱起眉头,在梦里呓语。
“……”
凤暝的眼神无法控制的从乔曦儿安静的睡颜上,渐渐滑落,滑落到了那张柔软的棱唇上。
目光陡然一深。
乔曦儿是在一阵穿林而过的脚步声中醒来的。
有人?
她警觉的睁开眼睛,对上凤暝幽深的眸子,下意识的说:“是黄靖他们吧?”说着,她立刻要张嘴呼喊。
“等等!”
凤暝制止了她,面色冷沉,“也可能是来者不善,我们先藏起来,确定对方是敌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