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扶桑宫,各族的小仙女们早已离开,玄玉一个人在宫殿里走来走去,心里想的念的都是漾儿哥哥此刻在哪里?在做什么?想着想着就飞身去了扶桑树最高的枝丫上,向白天游览过的天湖看去,没想到看到了大公主和她现在的夫君相拥着走进了小屋,没过多久,那小屋在巨石之上摇摇晃晃,摇摇晃晃。
月老拎着酒壶突然出现在玄玉身边,吓了玄玉一跳。“姑娘家还是少看这些为好,学谁也不能学这大公主啊!”
玄玉脸上绯红一片,“我不过看看风景,你胡说些什么呢?”
月老一脸得意的笑:“玄玉公主,我掌管人间姻缘,莫说你再看什么,就是心里想什么我都一清二楚。人间的女孩儿,到了你这般少女年华,便会照镜画眉,思婚念嫁。神仙也一样,玄玉公主恐怕是对谁有了思慕之情吧!”
“那你倒是猜猜,我思慕谁了?”
月老捋了捋胡子:“是一位英雄少年。”
玄玉扑哧笑出来,“那你说说他如何英雄了?”
月老掐指一算:“如何英雄我不知道,不过玄玉公主在思念一位少年,这可是你亲口承认的。”
玄玉素来不喜欢端着架子的正派老人家,总是笑呵呵的鹤颜爷爷,还有身边这位顽童一样的月下老人,倒是对玄玉的脾气。
“还是讲讲大公主的故事吧!”玄玉可不愿意同月老讲她和姜漾的情缘,连忙转了话锋。
月老叹了口气:“这件事儿就连我也是猜着讲给你听,当初刑天神将可是威风八面,而大公主最得天后宠爱,后来,刑天冒犯了大公主,犯了死罪。”
玄玉突然打断月老:“如何冒犯就成了死罪了?”
月老吸了吸鼻子,嗯嗯啊啊的说:“就是那个!”说着用手指了指天湖边摇摇晃晃的小屋。
玄玉看了一眼天湖边,恍然大悟“你接着讲!”
“因着大公主的告发,天帝判了刑天死罪,刚刚判完,大公主却突然又跪在殿前求情,天帝便没有当众处决刑天,改为秘密行刑,其实在场的神仙都清楚,大公主都已经不再追究,另外也碍于刑天的出身和他背后的神族,这件事便自然地从“罪不可赦”变成“得过且过”,将刑天驱离天族了事。刑天走之前在天湖边为自己立了一个墓碑,绝了大公主的念想,大公主不高兴了,就嫁给了天宫里刑天最看不上的一个神将,还建了这么个奇奇怪怪的房子,喏!时常来这里寻欢作乐。”
“大公主这么做,是想把刑天从墓碑里气出来不成?”玄玉的问题逗笑了月老。
月老又捋了捋胡子,笑盈盈的说:“玄玉公主啊!这天宫里,就连宫殿上的琉璃瓦都是冷酷无情的,难得见大公主这般,将自己的一生,都付诸年少时热忱的梦啊!大公主怎么会告发刑天呢?大公主只会不顾一切救他才对。若是天族要刑天死,天宫里的死罪数不胜数,随便一条都能要了刑天的性命,而大公主当众揭穿了刑天的死罪,待刑天定了罪,大公主又当众为刑天求情,如此,刑天所犯的便是天宫里唯一一个罪不至死的死罪。天帝也没办法在多说什么!唉!明明是一对儿眷侣,却是这样的结局!老朽来之前喝了些酒,玄玉公主不会嫌我胡说八道吧?”
“放心吧!你这张嘴里讲出来的故事,就像那戏本子,谁会当真?”玄玉说完笑了起来,看着月老又觉得增进了几分亲切感,大公主的事儿,煜可神君不愿多提,倒是月老,醉着酒给她讲了个七七八八。
和玄玉又闲话了一会儿天宫里的趣闻轶事,月老已经昏昏欲睡,玄玉幻化了一个大气泡,将月老装了进去,本想让他好好睡一觉,可是这气泡不像在陵城的海水里听话,在扶桑树宫的枝丫间撞来撞去,月老刚刚睡熟便被撞醒,反复几次,月老一脸委屈相,玄玉看着实在好笑,便现出元神用大鱼尾将气泡扫向高处,看着气泡远离了扶桑宫,在天宫的上空飘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