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哪怕这块翡翠还未经雕琢,在人间就已经是有价无市的好东西了。
青萝峰不缺钱,江如练对金钱也没什么概念,在她眼里这就是块特别漂亮的石头,比自己捡的都漂亮。
她的视线直接粘了上去,根本挪不开。
“这是送给我的?”
卿浅颔首,语气比以往柔和,像月光下盈盈的溪水,凉得恰到好处,刚好能解心烦气闷。
“给你的生辰礼。我不知道你的出生年月,擅自把捡到你的那一天定为生辰,以后的每一年——”
话音戛然而止。
江如练猛地扑进卿浅怀里,也不管卿浅愿不愿意和她抱抱,只可劲地蹭乱出一头乱毛。
“以后的每一年我都想和师姐一起过。”
她大概是有点子乌鸦的天赋。
愿望说出来的第二年,她就只能自己一个人过了。
卿浅修行上遇到了瓶颈,自请闭关三年。
三年,一颗玉竹苗能长到十米高,青萝峰的竹林范围却再也没扩大过。
一个普通的停云山弟子能独立下山收拾一些小妖怪,而江如练也从“那只凤凰”变成了“不可说”。
她那张小白花脸越长越浓墨重彩,极具攻击性。
只有雏鸟才靠可爱博取照顾,临近成年的凤凰只会愈发艳丽。
卿浅一闭关,江如练就性情大变。一身弟子常服换了红衣,似笑非笑的时总带着三分讥诮。
起初只是一次炼丹课。
坐她隔壁的男弟子递了根柴上来,态度轻慢:“那个什么……江如练?来打个火。”
江如练百无聊赖地盯着丹炉打哈欠,连个眼神都欠奉。
旁边有地火不取用,怎么偏偏来找她。
“哎哎!你怎么回事,师兄和你说话呢!”
男子很是不满,那根柴不管不顾地往前送,眼看就要怼脸上,被江如练一手抓住。
瞬间,凤凰火顺着木材以极快的速度燃烧,然后轰然炸开,火舌顺势卷上他的头发。
男子惊恐万分,拿手去拍被烫了个正着。掐水诀从头浇到脚,全身湿透了那火甚至更加旺盛。
短短几秒,他的头发就被烧得一干二净,火苗当着他的面蹦蹦哒哒地回到江如练手上,十分嚣张。
“还缺火吗?”江如练勾起唇,笑靥如花:“别客气,我有的是。”
“江如练!”授课的长老气得满脸通红:“扰乱课堂纪律,你给我去训诫堂受罚!”
“是。”
江如练满不在乎地收拾东西走人,从这以后就成了训诫堂的常客。
逃课、打架、私自下山,有一次还放走了蘅芜峰抓的三青鸟。
蘅芜峰的峰主得知消息后当着江如练的面捏碎了茶盏:“混账!你给我滚出停云山!”
江如练漫不经心道:“严格来说我不算停云山的弟子,顶多是青萝峰的妖,你要赶我出去得等白云歇回来定夺。”
“你!”他一拳拍桌子上,还没发作就被身边几个人拉住。
众人七嘴八舌地劝:“小白说了不能赶她走,有用处。”
“哎呀,小孩子心性你别气……”
“三青鸟又不是什么珍贵的妖,比不上她。”
江如练觉得好笑:“没事我就先走了。”
说走就走,这地方她真没兴趣呆。
她如此自我了三年,混到停云山人尽皆知的地步,也不准备再收敛。
等到卿浅出关那天,更是早早地守在门口,身后一干人等只敢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生怕触她霉头被烧掉头发。
石门缓缓被推开,久不见天日,卿浅刚抬手遮挡了一下太阳,面前就蓦然覆上了一层阴影。
她抬眸,灿烂的春光下,江如练一袭红衣灼灼如焰,撑着伞朝她一笑,竟又让卿浅挪开了目光。
太刺眼。
江如练伸出手,手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