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林市的一间酒吧。
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不良少年走进一个房间,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顶着一脸青紫。房间内已经有几个相同年龄的人,同样染着当下流行的发色,围坐在摆着酒水的桌子旁。
一个染着黄毛、独占了一整张沙发的少年听见声音,抬头懒洋洋地看了他们一眼,等他们全部进来后,冷不丁出声问道:“瘦子呢,他人哪去了?”
“陆哥,瘦子那家伙太怂了,说什么害怕再有人出事,不肯过来。”一个少年抢着回答,“呸,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当时争着要参加的人不是他?现在装什么好人。我看他就是心高了,看不上我们这群人。”
“既然他不想过来,那我们明天就去看看他。好歹兄弟一场,总不能就让他这么走了。”黄毛少年陆荏冷笑着开口。
见黄毛少年表态,剩下的不良少年们立刻争相开口附和,将瘦子来来回回骂了个遍,还有人出主意如何整他。
穿蓝白校服的学生畏缩地站在角落,不敢出声。
“瘦子怕啥,容昭那事不是我和陆荏处理的吗,找人也找不到他头上。一个没爹没娘的疯丫头片子,人都没了,还能怎么样我们?从地里爬出来?”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蓝毛少年刘启不耐烦地开口。
“刘哥,听说那个杨清卿之前也跳楼了,就是命硬,五楼跳下都没死。这事儿还上新闻了呢。”
“我知道。杨清卿那个婊|子,居然敢学容昭跳楼,我不是让你们看着点她吗,怎么还让人跳了?跳就跳了,居然还没死成。容昭那个精神病也是,不就想和她玩玩吗,用得着跳楼?就她那货色,肯定都被人玩烂了,装什么纯洁,还以为我们稀罕她不成?”刘启坐在沙发上,气头上来,随手将杯中的酒泼了出去。
“两个女的,脑子都有病。就为这破事,我爸妈还得花钱找人压下,还扣了我这月的钱。不就一个精神病,死了就死了,至于吗?”黄毛少年陆荏也跟着抱怨。
“刘哥陆哥,别气,两个婊|子,不值得生气。”有人紧跟着讨好。
“说不定杨清卿就是想博关注,自导自演跳了一场楼。跳楼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就她一个那么巧合地活下来?”一个头发挑染了几缕的男生恶意揣测。
“杨清卿那贱货,现在还躲在医院里不出来。以为躲医院我们就没办法了?等几天后她出院,看我们几个怎么整她。”刘启阴森森地说道,坐在他身边的一个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别说那俩女的了,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都烦了。”陆荏翻了个白眼,转头看向角落里穿蓝白校服的少年,“角落里那个蠢货,你来干嘛?”
穿着校服的少年看到陆荏的目光投到了自己身上,整个人都僵住了,张开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陆哥,他是来道歉的。你还记得前几天那个背后说你和刘哥的傻子吗?就他。哥几个把他教训了一顿,压着他来向你和刘哥道歉了。”带着校服少年进来的一个红毛捅了他几下,发现他还是不说话,便急着解释。
“我问你了吗?”陆荏不带温度的眼睛看向红毛。
红毛讪讪笑笑,闭上嘴巴,收回胳膊上的动作。
校服少年急的满头大汗,脸憋的通红,颤巍巍开口。
“我……我,对不起,刘哥陆哥,我错了,上次是我脑子有病,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你觉得道歉有用不?”陆荏懒洋洋回了句,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兴致勃勃地朝校服少年说道,“要不这样,你喝了这瓶酒,我就原谅你。”
黄毛少年陆荏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的托盘里挑出一瓶没有任何标签的酒,向前递去。
“陆哥,这……哥几个已经教训过了,现在就让他喝这个,不太好吧?”红毛顶着陆荏的目光,心中衡量了几下,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