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几个儿子都来了,眼泪哗哗的掉,哪里顾得上沈律。
沈律乐得清闲,更加全神贯注的诊脉了,本来吧,沈律都快要完事儿,收手了。沈枭越却突然开口让王大夫四人过来瞧瞧周小芸到底如何了。
王大夫四人过来。
尤其王大夫。
竟一眼就看到了沈律在给周小芸诊脉。
诊脉?
三岁小孩诊脉??
王大夫不由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什么,但他没看错,沈律三根手指头,此刻确实压在周小芸的寸口脉上左右推寻。
这是寻法?
王大夫人傻了。
就在王大夫懵逼时,他边上的廖大夫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胳膊,王大夫回过神来,听见廖大夫问他,“王大夫,你不看看吗?”
“噢哦。”
王大夫赶紧应道。
而此刻,
沈律已经收回手。
他坐在床上朝沈钧伸出手,“二哥。”
沈钧过去将他抱起来。
王大夫正好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准备为周小芸诊脉,但还是忍不住看了眼沈律。见这位九少爷被沈钧抱在怀里,小小一只,手指也细细的……
王大夫心里直犯嘀咕。
他是不是看错了?
三岁小儿怎么可能会给人号脉?!
心里乱糟糟的,王大夫号脉号得也乱七八糟的,什么判断也没有,只是单纯号,号得差不多了,他就站起来,换另外一个大夫来给周小芸号脉。
王大夫有点心不在焉。
他还是不太相信沈律会号脉。
可沈律方才的手法,他看得真真切切的。
就是看得真,王大夫心里才乱糟糟的,他一面不敢相信沈律会号脉,一面又坚信自己没看错沈律当时的手法,心里那叫一个纠结。
“不可能的。”
王大夫低声对自己说。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九少爷方才那般多半是看到沈钧给他母亲诊脉,学着玩的,一个三岁小儿哪里懂什么诊脉啊,可要真懂,那可就是百年不遇的神童了。
神童么?
王大夫双眼定定的看着沈律。
他在想有没有那个可能。
沈律知道王大夫在眼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只是他不知道王大夫到底在看他什么,他也懒得回应王大夫,所以就没理会,也随便王大夫怎么看都行。
王大夫看沈律看走神了,直到突然胳膊被人碰了一下,王大夫才堪堪回过神来。廖大夫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问他,“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
看出什么来了?
王大夫怔愣了一下。
才发现自己光顾着想沈律,啥也没看。
“什么也没看出来。”
王大夫随口找了借口搪塞过去,又问廖大夫,“你呢?”
“栽了。”
廖大夫如是说道。
栽了。
王大夫心凉了半截,他是没认真诊脉,但廖大夫不是啊。如果说刚刚那会王大夫还心有侥幸,觉得沈钧没那本事,现在廖大夫认栽了,其他人脸色也不好……
还有什么好说的。
栽定了嘛!
看着年纪轻轻不过十九岁的沈钧,又看了看床上那个被他们认为‘没有解药起死回生就要必死无疑’的周小芸,王大夫麻了。
他还记得……
自己最初给周小芸诊脉时,周小芸的脉象可是雀啄屋漏之脉。
脉见雀啄屋漏,心跳时时有骤停之险。
这可是医典里的七怪脉啊。
七怪脉乃必死之候。
周小芸占了两,所以才说死定了。
可如今周小芸不仅没死,还正淌着眼泪和儿子说话,气息虽微弱,脸色也苍白,可先前那一脸的死相,如今可是没有了呀。
怎么做到的?
沈钧到底用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