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苏令月有事来找,刘医官将手头的东西整理了一下,便赶了过来。
在医官局里,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衣裳,苏令月看着提着袍子走进来的刘医官,心中突然有些感慨。
祁沅也是穿着这身衣裳,怎么给人的感觉就那么不一样呢。
“见过郡主,”刘医官行了一礼,“不知郡主有何吩咐?”
刘医官看着苏令月,感觉有些奇怪。
往日里,贵人们若是对药物有什么不太清楚的,打发个人来问一声就是了;
这位镇北王家的郡主却专程来跑这一趟,还偏偏选了个大内最僻静的地方等他……
别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干吧?
联想起京中这段日子关于镇北王的传闻,刘医官的脑袋上瞬间就冒出了冷汗。
苏令月眼看着刘医官突然一下子变得特别紧张的神色,心中很是奇怪。
但也没有多想,只问,“医官送来的药,我已经收到了,但还有些问题想请教医官。”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刘医官暗暗松了一口气,“郡主请说。”
“我只要了些祛疤除痕的药膏,医官局怎么又多送了些药丸来?”
“哦,郡主说这个啊。”
刘医官彻底放了心,当即答道,“那日给郡主诊脉过后,医官局便安排了祁御医来给郡主调配药膏,祁御医看过郡主的脉案之后,说郡主常年征战,又并不重视保养,身子有些亏损,便单独给郡主调配了一些滋补的药丸,还特地赶在今早之前做了出来。”
苏令月听到这话,挑一挑眉。
原来……昨晚祁沅装的那些药丸,还真的是给她的啊。
便点点头,“如此,倒要多谢这位祁御医了,改日,本郡主当备下厚礼,差人来送给祁御医,还有刘医官。”
刘医官连声道谢。
苏令月正要离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诶对了,方才我来时,看到好些医官们都奔着宫外哪处去了,刘医官可知是怎么回事?”
“哦这个啊,今日午后,有太医局的教授到济世坊去讲课,还会给一些病人看诊,医官局里有些新来的小医官,便也想着学习一些实操经验,好能多提升提升自己。”
说到这儿,刘医官又补了一句,“祁御医也去,虽说他是最年轻的御医,但医术却极好。”
“他不光是在医官局当值,每逢五日,还要去太医局那边,给学子们授课呢。”
原来是这样。
苏令月来了兴趣。
祁沅要去济世坊授课了诶!她还没看过他讲课的样子,心中有些好奇,又忍不住先在心里脑补了一个板着脸、拿着书的祁沅——
她越想越期待,当即问清楚祁沅到济世坊授课的具体时辰,直奔济世坊去了。
……
济世坊的前身,是一间名为王家药铺的医馆。
老板姓王名田,自小家境优渥,可惜后来家道中落,他又没混上个功名,实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碰巧拜了一位道士为师,此后便跟着道士学了一手歧黄之术。
后来王田回到京城,将家中仅剩的一处小院改成了医馆,从此悬壶济世。
然而谁也没想到,那一年京中爆发了一场瘟疫,王田本着救死扶伤的态度,救治了大批病人,
自己却不慎染上瘟疫,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后来的医者为了纪念他,自发接过了王家药铺的牌匾。
又在往后的几次变更之中,名声大噪,成为京中名医最多的医馆。
这些医者聚在一起一商量,最后决定,按着王田“悬壶济世”的愿望,将医馆改名为济世坊。
到了午后,济世坊周围来了许多人,有一部分是前来求医的病人,他们都希望自己能够被太医局的医官选中,继而看诊;
还有一部分,是别处的医馆里的大夫们,甚至还有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