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掩月、寒月已入梦乡。
莺儿侧身而卧把汤婆子置于腹前,疼痛有所减轻,但莺儿心事重重,仍不能入眠。
王府内风谲云诡。
太妃利诱自己想为王府添孙。
安定王迫于孝顺不得不入了自己,但拔不拔屌都无情。
忠勇伯夫人对安定王垂涎三尺、志在必得,对自己极尽践踏。
自己如了太妃的愿,爬上了拓跋梧的床,太妃暂时不会对自己怎样。
可如果后面拓跋梧对自己如弃敝屣,或是久久不能怀孕生子,太妃势必是要放弃自己,这倒不足为虑。
安定王不用说了,厌恶自己到了极致,不能赶走自己,就在床上禽兽般的折磨自己。
想到自己被他破了身子,痛楚难忍,央他轻一点,谁知那恶魔竟狂性大发,更加用力鞑伐,简直是不死不休。
想到自己最后已奄奄一息,那坏坯子仍兴致盎然,勃发了一回又一回。
莺儿痛彻心扉,哪个少女不怀春,想着如果是自己的夫君,一定会心疼自己,不会让自己受这般苦楚的。
兽行真是罄竹难书,恐等不及拓跋梧把自己踢出王府,自己那小身板已被啪啪碎在他身下了!
再说那忠勇伯夫人,一看便是**之妇,自己是断不会和这种人成为一丘之貉的。
不管自己怎么做小伏低、唯唯诺诺,自己势必会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凭着她的地位权利和手段,自己在她手里吃些苦头算不上什么,怕的就是她歹意横生,自己将小命难保。
自己在王府的处境岌岌可危,难道真要如秦氏红姨所说,要抱上那冰砖似的王爷的大腿?
只有他才能护得了自己?
莺儿这时却犯了头痛症,这病症是及笄那年滚落山崖的后遗症。
莺儿凡是用脑过度一点就会犯头疼,大夫说是脑里的淤血成块,以后血块散了就不会痛了。
那年摔落山崖晕倒后醒来,莺儿还丢失了部分记忆,大夫也说待日后淤血散尽,记忆有可能恢复。
正思考着如何能在这王府自保,却听得拍门声响起,“怎么爷还没回来你就睡下了,你就是这样做牛做马侍候爷的?”
莺儿一听,是那活阎罗拓跋梧。
掩月、寒月也被惊醒,立即起身点亮了灯烛。
莺儿披衣下床,开门迎了拓跋梧进来。
“奴婢不知王爷回府了。王爷不是说军务繁忙,要在军营呆上几天吗?”莺儿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你们俩把这暖炉抬走!”拓跋梧完全无视莺儿,命令掩月、寒月说道。
俩丫头也怕这冷面阎王,不敢吭声,抬着炉子出去了。
屋里的温度骤然降低,再加上冰渣子一样的拓跋梧,莺儿感觉连空气都要凝结成冰了。
“我是谁?最后一次问你!”拓跋梧阴鸷地盯着莺儿,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你是安定王啊!”莺儿觉得这厮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
莺儿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这个问题昨晚在床上就问过了好几遍,莺儿每回答一次就要受到更凶狠的冲刺。
啊,难道这个家伙又想睡她了?
莺儿心里一阵侥幸,“王爷,奴婢小日子来了,污秽之身,伺候不了王爷。还请王爷回到鱼藻居吧!”
“污秽?战场上血流成河,你可比得上?”拓跋梧不屑地哼了一下,“整个王府都是爷的,爷想宿哪儿就宿哪儿?”
“可是王爷,这里没有地龙,没有暖炉,奴婢怕冻着了王爷。”
“你是什么?不就是给爷暖床的吗?”拓跋梧说完有些懊恼,毕竟有点污辱人。
果然,莺儿如霜打似的垂下了小脑袋,“是,奴婢现在就伺候王爷洗漱更衣。”
两人无话,端来热水,拓跋梧已脱掉鞋袜,莺儿迟疑片刻,还是蹲下身子打算为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