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说都能拿捏的一个人,最后却坐上的了皇帝的宝座,你说这是什么?”
郑善果似有明悟,答道:“隐忍?”
“对,就是隐忍,别人隐忍三年五年,都能得到个三年不鸣,一鸣惊人的结果,他李渊一忍就是三十多年,你说他这样的人,还会是现在这个做什么事都直来直去的李二能比的吗?”
郑元寿毫不掩饰自己对李二的批评。
“李渊之所以会被逼退位,不过是因为太信任这个儿子,让其掌着兵权,再加上两子争位,又是突然发动,才造成被软禁退位的结果了。”
“但李二灭了东突厥,使其臣服,又御吐蕃和吐谷浑两国之兵,现在听说又派李靖以分兵之法,搅得吐蕃四分五裂,战火飞起,这等武功,比起李渊,应当不差分毫吧?”
“并复起百家,尽皆科举论士,即使是儿子,也认为假以十年,甚至可能不用十年,五年之内,大唐的文治就会到达历代的顶端。”
“这样的文治,也当是武德年间,远远不能比的吧?”
郑善果一桩桩,一件件的眉彩飞扬的说着。
有些时候崇敬感,是不分敌我的,看重的是功绩,是能力。
郑元寿看,眉头微皱,不过很快便放了下来,作为世家子,若是对于君王的尊崇大于家族,家国,就有可能变成国家了。
不过现在正值郑家向着朝廷表态之时,却也当是恰逢其会了,以后再敲打一番即可。
提点道:“你看的,只是表面,李二的能力,不能否定,这是一定的,但你也不能将其夸大,李二能连续发动战争,你觉得若是在大唐初期,可能吗?”
“不可能。”想了想二十年前天下的场景,郑善果犹豫的摇摇头道。
那个时候别说发动战争,天下饿死人的地方,还不知凡几。
“对,就是如此,国家所处阶段不一样,皇帝的使命自然又是不一样。”
“其次,我要说的,就是正好解决你说的另一个疑惑,你举例了濮王李泰,吴王李恪两人,但心中属意的,恐怕是李恪吧?”郑元寿直视着他,目光似是能看透人心。
“是的,父亲,李恪身具前后两朝皇室血脉,尊贵异常,又有英才,知贤好礼,这,似乎是更合适太子的人选吧?”
郑善果起身,郑重的拱手请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