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你电话响了。”
门外响着敲门声，“是欧蓝姐的。”
“给我吧。”
苏秦玉推开门，浑身都是水雾，身体是热烘烘的。
突然碰到宋荏的手。
凉。
冰山大概就是这个温度。
她抬头看见宋荏，穿着新买的白襦裙，露出手臂和小腿在空气中不知道有多冷，刚洗过的头发湿漉漉披在肩上。
“欧蓝，你先等等。”苏秦玉把电话放在耳边，直径往沙发上。
她沙发上宽松的外套拎起来，没走两步路到宋荏面前，单手把衣服给她披在肩上。
衣服没有披准，耷拉在宋荏肩上往下滑，她小声说：“穿上，天气凉。”
“啊。”宋荏蓝眼睛错愕看着她，然后慌乱地将衣服穿上，低垂着头露出粉红色的耳朵。
房间窗户开着，晚风扬起窗帘卷起。
苏秦玉没有看见，她快步回浴室拿了两条毛巾，一条自然而然的放在宋荏头上，“把头发吹吹吧。”
“苏小姐。”
“嗯。”苏秦玉手里拿着手机，不方便，她用眼神问宋荏什么事情，宋荏不说话，扯着她的睡裙边边。
一点点布料。
轻轻的。
小心翼翼的。
她不想让苏秦玉走。
娇小的脸，嘴唇抿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她。
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苏秦玉看着宋荏，拉着自己，小小个身子骨往她的方向靠，头还往自己身上歪。
头发上搭着毛巾被蹭到自己的手心。
这还有什么不懂的?
“欧蓝，你说吧。”她放弃挣扎，就站在原地，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揉了揉宋荏圆脑袋。
“苏总，宋荏今天试镜结果不错，上课挺好的，林老师说她很有天分，也很认真。”
宋荏应该是听见了她的名字——耳朵竖起来。
苏秦玉眼角的余光瞧见了那尖尖的小耳朵。简直可爱。她忍住笑，突然想宋荏是第一次到公司。
新的环境里面，会不会紧张，会不会被欺负。
毕竟才19岁，从小被打压着长大，不善于表达自己，被欺负或孤立是很有可能的。于是她多问些。
“其她的呢？还有没有别的事情。”
苏秦玉见宋荏肩膀拉直，背也直立着，眼睛瞄着自己，像个警觉的小刺猬望着电话那头。
她有些害怕。
苏秦玉挑眉。
欧蓝在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组织语言，思考怎么说。
“这次本子女主形象和她很吻合，导演对她试镜也是满意的，进组时间就是下个月尾。公司也为她量身安排了课程，助理正在找，还没有发现合适的。”
“至于其它问题。”
欧兰沉默了片刻，她像是犹豫该不该说。
宋荏更加紧张了。
紧紧攥着衣服角落的力气变大。
苏秦玉没有察觉，她见头发擦拭的差不多了，把毛巾放下，翻身拿出吹风机插在墙壁柜子上，把手机放在桌子：“还有什么问题？”
嗡嗡嗡的吹风机声音响着，把声音拉的很远。
桌面手机发出声音，“她有点过于孤僻了。”
吹风机声音突然停下。
苏秦玉拿起手机，放在耳边，“什么意思？”
“也许是我过于敏感了，您知道我之前带过阿青，我感觉她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她有着一种很强的割裂感，不和别人说话，经常一个人在角落里面。”
电话那头的欧蓝组织着措辞，小心翼翼的说着，随机又表示：“也有可能是我多想了，过段时间可以再看看。”
声音不大，但就在苏秦玉身边的宋荏听得一清二楚。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宋荏精神不对，需要多加关注。
“嗯。”苏秦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