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肯定不会高兴,说不定还会退掉婚约。
苍蔌很爱伊拉,不想和伊拉产生误会。
“生气也得有解决的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谁做得先找出来,其他的事再说。
你这样犹犹豫豫的,对谁都不是好事,你没有错,如果不是阿图朵自己做的她也没有错,这事有错的是下毒陷害之人。
你们都是被陷害者,你不是罪人,苍蔌族长。”
云妩提醒了句道。
如果夜殃是他这样婆婆妈妈,她会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两人感情的事,如果出现了第三者,自然是要先清除第三者,不管这个第三者是无辜还是有意。
不是无辜就能让第三者参与到两人生活中来。
再说两个都是受害者,凭什么就让苍蔌来承担来负责?
他不负责就该死吗?要负责的难道不是下毒的人吗?
对阿图朵负责是情分,不是义务。
苍蔌眼都亮了:“你说得对,我不是罪人,我没有动她,我是被人下毒了昏迷不醒。”
云妩翻了翻小白眼:“赶紧想办法去调查,就这么大一个部落,不可能毫无线索。”
云妩拉着夜殃出了苍蔌的帐篷,愉快地去吃羊蝎子了。
吃过早饭云妩和夜殃去草场上赛马,玩了个痛快。
还没到吃午饭,伊拉姑娘带着两个侍从回来了。
听部落里的人说,伊拉的姐姐之前才是苍绝部落最美的姑娘,后来她嫁给了幻境荣王次子,然后阿图朵才接替她成了部落最美的姑娘。
伊拉与姐姐虽然有几分相似,但是她从小在外头晒,皮肤晒得晒成了麦色,五官再好也没法成为最美的姑娘。
草原的汉子还是喜欢白白净净如瓷如玉的姑娘。
伊拉这次是去给姐姐送上好皮子和狐裘的,前几日她猎了几只白狐狸,想着姐姐肯定喜欢就弄好送了过去。
哪知道一回来,就出了这样的事。
伊拉坐在蒲垫上听着下人的禀报,偏头看向坐在一旁的苍蔌:“你们真的没发生什么?”
“没有,这毒就是让人昏睡的,我怎么可能会碰她,我人都睡着了。”
伊拉呵了声:“那你去茅厕为何不是让侍从跟着,而让阿图朵跟着一起去,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苍蔌一脸懊悔:“我当时喝得人晕晕的,根本没想那么多,我以为阿图朵也是要去茅厕。”
伊拉看着他平静地问道:“你想怎么处理?”
苍蔌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等阿图朵醒来看看她怎么想,我们之间没发生什么,大家也都知道,只看她怎么想。”
京城刚下过一场秋雨,空气中还带着潮湿的水汽,皇城地面上积洼了不少水坑。
一个高大的身影脚步匆匆,被身披乌甲的侍卫簇拥着从中路的庭院走过,鹿皮皂靴踏过水坑,污水尽溅在他麒麟袍下摆。
正洒扫的宫人见到他皆纷纷跪下回避,仿佛是怵惧于来人的威严与冷酷面容,直至他身形消失在远处才敢爬起来。
——肃王进宫了,刚才一瞥似面带怒意,是又跟陛下生气了吗?
宫人纷纷猜想着,听到内侍高唱:“肃王到。”
太监嗓音尖细而高亢,唱到一声接一声,在平静的皇城上空荡出回响。
中和殿半掩的沉重宫门被推开,肃王快步来到御前。
“——陛下何意。”
他略带凌厉地望着御案后的少年皇帝,不但没有行礼,不悦的声调中还带着质问。
赵钰染批红的朱砂笔就微微停顿,好半会才撩了眼皮看来人。
眸光转动间,看到身姿笔直的肃王和往常一样气势逼人,若不是她身着龙袍,他反倒才更像是帝王。
她唇角勾了勾,丢下笔,从御案后站起身。宽袖逶逶扫过案沿,金色绣纹光华微潋,肩上五爪盘龙狞嶙,代表她一国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