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血,地上流了一滩的血液。
云妩照向此人的脸,看到是一张面具还有一对雪白的狼耳朵。
耳朵?
云妩瞪大了眼,或许还真不是人?
似乎感觉到有人,地上的人突然伸手抓住云妩喃喃地道:“疼……止血……”
明显还有意识。
云妩不想管闲事,自己刚穿过来还一头乱呢。
但这人若是不止血可能会死。
云妩站了起来,在附近走了一圈。
算他命大,还真让她找到了止血的草药紫珠。
她俐落地将此人的外袍上衫里衣都给解了,伤口竟然有两指宽那长大,血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流。
她将紫珠捣碎,因为没有水,只能用口水混着敷在了他的伤口上。
许是因为这一敷太疼了,这人哪怕昏迷中也意识到疼,用那修长如玉手拽着她的衣袖,嘴里嗯嗯哼哼地发出痛苦的声音,雪白毛绒绒的耳朵微微颤抖着,显得可怜极了。
身后的一条雪白毛绒绒的尾巴难受地摇晃着,像极了受伤的幼崽。
云妩看了下如深洞般的伤口,不像是刀伤,像是被什么带着倒刺的利器给挖了进去,没有止痛药,这人只怕会活活痛死。
算了,送佛送上西,她都已经出手了,让人死了岂不是砸了她招牌。
云妩俯下身子捏住他那一对雪白的狼耳朵,将嘴唇附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地道:“乖,不疼了,敷了药马上就好了,这是世间最好的灵药。”
她声音飘忽不已,仿若从另一个空间而来,又让人听得真真切切,直入人心。
身下的人痛苦之声渐渐平息下来,只是那雪白毛绒绒的尾巴却突然缠住她的腰,将她往前一带紧紧地桎梏在他身上。
云妩挣扎了两下,尾巴纹丝不动,反而因为她的挣扎把人胸前的衣裳都给挣开了,露出那白净性感的锁骨,落在脚边的灯笼光线正好照在其上。
云妩愣了一下,脸微微红,不敢再动了。
这也太刺激了。
可她现在太累了,再刺激的东西也没精力肖想了,这具身子太虚弱,摄魂术一施展便耗了身体全部的精力,现在她双眼困得像打架。
确定男子呼吸平稳,伤口有在慢慢愈合之后,云妩双眼一闭睡得人事不醒。
月亮慢慢地爬上了树梢,身下的男人蓦地睁开了一双锋芒的眼。
他是在哪里?
自己身上这一团是什么?
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人,乌黑的发丝遮住了她的半边脸,露出来的半张脸在月光下看去苍白瘦弱。
“女人?”怎么会有女人?
这女人竟然还躺在了他的身上,双手抓着他的耳朵!
谁给她的胆子!
然而让他更震惊的是自己返祖出来的尾巴缠着她的腰。
这是怎么回事,他竟然会用尾巴去主动缠住一个女人?
而且他应该是受了重伤,怎么完全没感觉到疼痛?
夜殃赶紧往自己腰上看去,腰上有药草敷着,但药草已经掉了大半了,药草掉下来的地方已经却已经结痂了。
夜殃狭长冰冷的眸子里掠过一丝讶异,这怎么可能。
他被倒钩挖进去的伤口有两指宽,这么大的伤口,就算是平常人也得十天半个月才会结痂。
他比平常人流血更难愈合,少则一两个月,多则半年都可能,而且他出现了返祖现象长出了耳朵和尾巴,说明他的伤当时已经严重到血都止不住。
可确实已经结痂了,而且他甚至感觉不到疼痛了。
夜殃凝眸看向躺在一旁的女人,冷若冰霜的眸子里满是打量,昏迷时其实他还有点知觉,疼痛并未让他完全昏迷失去意识。
他隐约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那声音好听又空灵,不真切又带着一股让人无法拒绝的蛊惑力。
夜殃抚开遮住云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