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绵绵虽是很小声,但温子卿与徐瑾坤离她又不远,自然也都听去了。
徐瑾坤浓眉一蹙,“你这是在教唆你母亲,拘我使银子?”
“我未此意,我只是说,母亲待父亲极好,未有让父亲拮据过,所以父亲才会觉得不缺那一点银子。”
“你母亲这般待我,那是你母亲贤良淑德。”
“好了,你还倒夸赞起我了。”顾柒柒淡笑摇首,眼底尽是柔情。
“走吧!”
顾柒柒示意他们跟茶社的小二,去包厢。
二楼包厢幽静,打开窗户,便能看到街道上,而门口摆放着一道屏风,便能透过屏风,看见楼下正首的台子,而台子上便坐着一位说书先生,正琅琅讲话本。
顾柒柒坐下后,便专注听着说书先生,绘声绘色的形容,比起家中的女使,读得还要有情感。
徐瑾坤挨着她而坐,递茶,递瓜子干果子等。
顾柒柒很自然张口,徐瑾坤便递送到嘴边。
时不时二人讨论几句,说书先生说的内容。
浑然不在意旁处还有女儿与女婿。
徐绵绵静静吃着茶,吃着龙眼干果。
心里几次三番感叹,她父亲与母亲一如既往那般恩爱。
温子卿恬静剥了瓜子壳,将瓜子仁放于碟子上,剥了不少后,他再转递给徐绵绵。
“娘子吃!”
徐绵绵低眸一瞧,眼底掠过诧异,“你自己不吃吗?”
“你爱吃。”
“多谢!”徐绵绵微怔,随之接过碟子。
“你我是夫妻,为何要如此
生疏说出道谢的话呢?”
“昔日我也说了。”
“你昔日极少说。”她平日里都会朝他娇娇一笑,很坦然接过他所给的。
“是吗?”徐绵绵不由陷入了思索。
片刻后,她无所谓的对他笑了笑,“许也是我习惯接受你的馈赠,日后不会了。”
闻言,温子卿眸中泛起了黯然,“你还未原谅我?”
所以才要与他这般生疏?
“你我之间有何须得原谅的?无论如何,此世我们都是夫妻。”她坦然受之,不会再因此是受困了。
即便日后,温子卿真要是离去,那她也能欣然接受。
“……”温子卿顿时觉得心口窒闷难受。
就在他们夫妻二人陷入静谧时,门外传来一道柔弱的嗓音。
“请温郎主在吗?”
闻言,徐绵绵倒晕眉一蹙,眼中蓄满了嫌弃之意。
而正听说书的顾柒柒,也不由朝门口瞧去。
徐瑾坤眼中隐藏冰冷,神色未改,目光也随同顾柒柒,朝门口看去。
一向温和的温子卿,面容遽然也一沉。
顾柒柒仔细打量他们夫妻二人,心中便了然。
便启唇:“温家郎主在此,有何事吗?”
对方一听到女子嗓音,愣了片刻,再推门而入。
一身浅色的褙子衣裙,步子缓缓,来至他们跟前。
卓兰雯的目光一直落在温子卿身上:“温家郎主。”
“有何事吗?”温子卿冰冷问道。
“奴家着实走投无路,在汴京只认得你一人,四处打听到了消息,便厚着脸皮来
见你,恳求温家郎主帮帮奴家,奴家如今被夫家婆母亲戚逼迫,只能净身出去。”说着,卓兰雯掩面抽噎。
“像这般之事,不是该去求官府办吗?为何跑来寻温家郎主呢?”顾柒柒淡淡反问卓兰雯。
“奴家听说,官府没银子不给办案,加之我婆家之人强势,我一个弱女子再敢去求呢!”
“你眼下之意,你身上无银两,而你婆家之人便有银子能收买得了官老爷?”
闻言,卓兰雯微怔,面颊挂着两行泪痕:“奴家并非此意,奴家害怕。”
“那温家郎主也不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