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老太太将鑫哥儿视如眼珠子,一味着纵容,到了最后,只会害了鑫哥儿。
眼下,他希望扭转鑫哥儿的性子,还算是太迟。
“你绝对不能动鑫哥儿半分,你若是敢动他,我便与你拼命,更与望春园那对母子拼命。”谭家老太太气冲冲告诫谭锡元,双眸极为坚定不移。
“母亲你这般娇惯他,只会害了他。”谭锡元试图与老太太讲道理。
谭家老太太一副‘不愿听他所言’的表情,板着脸。
见状,谭锡元退而求其次:“不如母亲站在偏处,由我与鑫哥儿说说,看看是不是他有意将人推下水?若不是,老太太你再阻止我处罚,那也不迟。”
“你……”谭家老太太心中顿时没了方才的硬气,但内心深处仍是抵触,自家儿子处罚嫡孙一事。
“母亲,打从鑫哥儿一生下来,我比谁都疼他,他要什么,我向来都不会拒之。而今日之事,难道我还会诬蔑他不成吗?我之所以与你说这些,我是想着鑫哥儿能改过自新,不再做出类似的事。眼下他还小,你我都护着,日后你我都不在了,他真要是对旁人动了手,那岂不是让人伤及性命吗?这般,母亲与我必定是不想看到的,我们都想着鑫哥儿能科考中榜,光宗耀祖,而不是当一个纨绔子弟,败光祖业的人。”
闻言,谭家老太太面容的怒意渐渐褪去,“你所言有理,此事真要是鑫哥儿做了的,
你也要看在鑫哥儿年纪还小,身子骨柔弱的份上,罚他不可过重了,最好便是罚他抄写书籍。”
谭锡元心底升起了一个无奈,“母亲,言哥儿虽不是顾氏亲生的,可她将他视如亲生的,加之,言哥儿深受徐国公夫人喜爱,若是此次不给顾氏母子一个交代,只怕此事不会就这么容易了却。”
“即便是徐国公夫人真的欢喜满言,有心为他讨回公道,难道她徐国公夫人还能登门,插手管我们家的事不成?”
“徐国公夫人无须登门讨公道,只须暗地里,给我使绊子即可,如此一来,我前程堪忧,只能堪堪就此了过一生,更别替为母亲挣诰命,光宗耀祖,这些不可能会有的。”
闻言,谭家老太太眉头紧蹙。
徐国公府处于高门,若是想对她儿子使绊子,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难道真要杖打鑫哥儿不可吗?”
谭锡元摇首:“如今不是我们说了算,而是顾氏。她如今还未想好如何处置此事,那么我们便要让鑫哥儿去望春园,当面与言哥儿认错,争取让言哥儿原谅他,不然,顾氏先出手,那鑫哥儿不仅杖打,还有其他的处罚。”
谭家老太太不满嘀咕:“顾氏还真是恶毒,还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母亲!”谭锡元无奈说道:“此事过错在于鑫哥儿。”顾氏要怎么处罚,那也是有理的。
谭家老太太冷哼一声,心中多少都对谭锡元有怨气。
一刻钟后。
谭锡元与谭家老太太依了之前所言那般,她躲在后头。
由谭锡元询问谭满鑫。
然而,还未等谭锡元开口,谭满鑫便满口怨恨,歇斯底里指控谭锡元偏心,为何如今只疼谭满言,而不疼他。
谭锡元眉头一蹙,“所以你才将人推下水?”
“……”谭满鑫惶恐不安,哇哇大哭。
“你做错了,还有理了?”谭锡元不快怒斥他。“若是言哥儿真有什么事,你可知你会是什么样的吗?”
“……”谭满鑫泪如雨下,眼眸怯怯且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顾娘子便会将你一命赔一命。”
“哇哇……”闻言,谭满鑫的情绪瞬息间崩溃了。
谭家老太太再忍受不住,几步上前,将谭锡元挤开,看着谭满鑫涕泗横流,她满眼满心的心疼,低声哄道:“不哭,你父亲故意恫吓你的,有祖母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