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瑶面无表情,冷道:“昔日你与好友一道游花船,去勾栏瓦舍,何尝不想想旁人呢?我不过是仿造你所举罢了。再者,你与我皆无夫妻情分,如今我也离了谭家,不会再回去,我在外宅养面首,也不过是寻乐而已,你何须如此动怒呢?”
谭锡元不假思索对她喝道:“可你眼下仍与我有夫妻名分,你就不许养面首,你这般有损谭家、顾家以及徐国公府的颜面。”
“那要不我们和离吧!”她觉得没必要为了莫须有的颜面与名分,而让自己活得如此憋屈。
她不想这般。
谭锡元心脏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真的不顾言哥儿了吗?”
“谭家家业你们左右都不会给予言哥儿半分,何须再继续留在谭家受气,还让旁人欺负呢?何不如早早离去,也能让言哥儿活得潇洒自在一些。”
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谭锡元的心当即便慌乱了,抿了抿唇,“可始终你待在谭家,你们母子二人仍不会让人指指点点。”
“无碍!反正日后言哥儿又不是非要考取功名,手中有我一分钱财,娶妻生子,安乐自在,也极好的。”顾心瑶风轻云淡的说道。
“你……”谭锡元无语凝噎。
“今日你也来瞧着了,要和离,还是维持原样,都随你,但不许再对乐君公子无礼,不然,你便回你的谭家去。”
“……”
谭锡元从满腔怒火而至,到心生慌乱,再到认清了事实,而生出的无力。
可他仍然不甘心。
不死心的追问:“这两日你与这个小白脸究竟有没有行不轨之时?”
“没有。”
“那你为何这一身装扮?”只要她说的,那他便信了她。
顾心瑶低首,打量了一眼自己衣着,挺寻常的,并未有不妥之处。
淡道:“不过是在家中,想着怎么舒适便怎么来罢了。”
“日后不许在他面前这般装扮。”万一那个小白脸见色起意怎么办,还是穿多一些衣裳为好。
“为何?”
“不许便是不许。”
顾心瑶心生悒闷。
方才还是怒气冲天,恨不得吃了她一般,转眼间便管起她的穿衣。
还真是个怪人。
就这样
,谭锡元嚷嚷也要住下来,她何时回去,他便何时回去。
闻言,顾心瑶眉梢紧蹙,“你再过几日便可复职,在城外,极为不好。”
“你是我娘子,你不回去,我怎回去?”
而且他还想着,怎么将这个小白脸退还回去。
“随你意。”顾心瑶淡道:“别到时复职一事没了,可又要怪我。”
顾心瑶让杏雨安排他居住另一间厢房,然而,谭锡元怎样都不愿去,反而厚脸皮住在东厢房。
见状,顾心瑶也是随了他。
不过,谭锡元也只能睡在外榻上,若是胆敢逾越半分,那便滚出这座宅子。
申时三刻用晚膳。
这两日都是顾心瑶母子、与乐君公子三人,如今添了谭锡元一人,共四人,厨娘也不多添一道菜肴,用杏雨的话来说,便是要节俭支出。
这一顿饭,乐君公子吃的小心翼翼。
见谭锡元虽是有些针对自己,但在顾心瑶的一个眼神之下,谭锡元便会有所收敛。
于是他便安心了。
晚饭过后。
乐君公子与前两日一般,陪着谭满言玩转陀螺。
二人嬉笑声从未停歇。
顾心瑶也参与其中,她是极少玩转陀螺,时常出现了错误,还是乐君公子耐心且细心指导她。
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顾心瑶三人的谭锡元,不禁觉得口中泛起了酸意。
“娘子,我来教你吧!”
顾心瑶淡淡瞥了他一眼,语气满满的质疑:“你会吗?”
“我当然会,我之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