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又问。
“随了你的意。”
她并未说,即便满言是过继到她名下,可也是他之子,他为何却不曾想过,要陪陪满言呢?
她怕说了,只会让她越来越恼火。
因为谭锡元心底自始至终,都未曾将满言当成了谭家的孩子。
“多谢娘子!”谭锡元骤然一笑,心绪万分舒坦,他随口又说道:“我知晓娘子心中不舒坦,皆因孔氏落了你的颜面,你若是去寻她的不是,给她立规矩什么的,我也必定是站你这边的。”
顾心瑶淡淡的瞄了他一眼,心底略泛起异样,若是昔日的谭锡元,在她知晓欺压孔氏,那必定会与她争吵,如今倒还与她说这些话,要不是外面漆黑一片,她都怀疑是白日,做了个梦。
“不必了。”昔日不护着她,如今
,她也不需要了。“睡吧!”
说完,顾心瑶不再理会他,闭了双眸。
谭锡元盯着她看了许久,心中知晓,她已经变了。
……
听雨轩
孔巧兰刚坐于外间的榻上,谭满平便出现在她面前。
“你不在书房用功,怎来此处了?”
“父亲未留下,便想来陪陪小娘。”
“二公子呢?”问谭满鑫。
“婆子在守夜,他已睡下。”谭满平言语之中,皆是对谭满鑫的不喜。
若不是因为他出身低微,他根本不屑与谭满鑫演什么兄友弟恭的戏码。
孔巧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
等谭满平坐下后,孔巧兰泪流满面,手中的帕子怎么抹都抹不净,“你父亲今日之举,便是厌弃了怎么母子,如此宠着顾大娘子,那日后咱们又是要不受待见,顾大娘子必定会给咱们母子立规矩,小娘这些年身子亏虚的厉害,还未曾养好,子嗣也不能再有了,平儿你定要好好读书用功,日后榜上有名,小娘与你的日子才能好过一些。”
谭满平知晓他家小娘,今日争宠,也是害怕顾大娘子再次对他们母子使用恶毒手段,如今争宠未成,还引起顾大娘子的不满,日后,他们在谭家立足更加艰难了。
他宽慰孔巧兰几句,又说道:“满鑫不是在咱们院中寄养吗?有了他在,父亲与祖母必定不会眼睁睁看着,顾大娘子对小娘下手的。”
“真是这般吗?”
“自然!”谭满平眉宇
间透着深沉,颔首:“不过,若是薛娘子被解了禁足,咱们便会没了这‘护身符’。”指的便是谭满鑫。
“不怕,这一阵子老太太待见我,又让我着手管家,我明日探一探老太太的口风,若是老太太未有松口之意,咱们便安稳过咱们的日子吧!倘若老太太有想着过一些时日,将薛娘子放出来,那咱们可得要好好侍候老太太,让老太太为我们说话,那我们在谭家的日子也还算是过的去。”
“都怪孩儿无能,眼下已是弱冠之年,仍未能护着小娘。”
闻言,孔巧兰抹净眼角的泪痕,笑道:“不是平儿之过,平儿读书用功,我们母子日后定是好起来的,届时你再为小娘娶一门温良贤淑的娘子,那小娘这辈子也算是知足了。”
“小娘所愿,必定是能兑现的。”
半晌过去,孔巧兰将谭满平哄了回歇息。
她面容早无了柔弱之色,面无表情的问了身边的婆子,望春园究竟如何了。
婆子恭敬将望春园之事,都告知了她。
孔巧兰眼底蓄满了恼意,她原本是要砸了茶几上的茶盏,下一刻,她忍住了,而是双手撕扯帕子出气。
“顾氏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能将官人这般哄着,就连薛氏都不曾有过这般的手段。”这些年她一直在薛晓曼面前伏低做小,恭顺万分,为的便是薛晓曼能与顾心瑶相互斗个你死我活,不曾想,这些年顾心瑶不曾将心思放在
这。
倒是薛晓曼,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