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今日所言,堵住了悠悠之口,就连父亲也不能再晦之。
一个时辰之后,顾心瑶与谭锡元启程回谭家。
在车厢内,顾心瑶忍不住问谭锡元:“你与父亲是何时站在门外的?”
谭锡元笑吟吟,讨好问道:“娘子这般问我话,是打算奖赏我吗?”
顾心瑶唇上的弧线,渐渐隐去,眉梢间透着严谨,细细端详谭锡元:“你是故意为之?”
“也不算吧!”他昔日也为官多年,使点小手段什么的,那也是轻而易举。
再说了,今日他在顾家,实在生闷,他才寻了老丈人下棋,吃茶汤。
好不容易听说他家娘子与岳母回来了,他之后向岳父提议,去湘怡院。
当然,原本他家岳父大人是在冯秋水刚一放肆时就要进去了,是他生生拦下。
因此,他家岳父大人才知晓,冯秋水能嚣张到如此境地。
这下,即便是过了很多年,岳父大人心中仍是会对冯秋水不满。
“罢了,今日之事多谢你。”
闻言,谭锡元微微一笑。
见她目光一直盯着窗口看,他不禁问:“娘子是想下去走走?”
“不必了,回了家,天色也晚。”顾心瑶顿了顿:“我也还要差人去与婆母禀告,说我们回来了。”
谭锡元颔首。
若是太晚去了,只怕母亲也会不高兴。
二人陷入了静谧。
不知想到了什么,谭锡元忍不住问道:“当年你腹中的孩子……”
“此事已经过去了。”
顾心瑶眼底越来越清冷。
“我……”谭锡元欲言又止。
之前薛氏假装没了孩子之时,她也提及过那个没了的孩子。
今日,冯氏仍是提及此事,她……当时是怎么想的?
他窥了她一眼,只见她面容冰冷,俨然告知所有人,勿要靠近她。
不知为何,谭锡元觉得心一窒,脱口而出:“对不住!”
“……”顾心瑶仍是盯着窗外看,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曾看他。
“孩子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你若是想打我骂我,都随你。”
“……”
谭锡元刚要启唇喊顾氏,然而,却觉得此时喊顾氏过于生硬无情,于是
他唤了她一声娘子。
过了许久。
顾心瑶淡淡开口:“当年我性子也不好,孩子没了,你与我赔不是,昔日的种种已揭过,你莫要再提及。”
“……”谭锡元暗忖:她怎会不生气呢?倘若孩子要是在,万一是个哥儿,那么顾氏无须过继,自然谭家都会高看顾氏一眼,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忽视她们母子。
马车一停,顾心瑶未有半分迟疑起身,连首也不回搀扶杏雨的手,下了马车,步子未停,径自回了望春园。
小厨房砌好了,可还没法子用,须得过两日。
于是杏雨差了其他的女使,到外面的酒楼买了一桌子菜回来。
膳后,顾柒柒与杏雨说道:“你去寻一位识字,声音好听的女使,多费些银子也无妨。”
“奴婢也识字。”
“各司其职。你只须为我办事即可。”
“是!”
杏雨笑着应道。
顾心瑶待院中,不出门,而平日里谭锡元也是待在书房,要么与顾心瑶说一声,便去孔巧兰院中,寻谭满鑫。
两日后。
杏雨心疼与顾心瑶说道:“此婢女花了足足五十两银子。”
顾心瑶瞧着其模样也是清秀白皙,举止也有些的娴静,看得出来,昔日家境不错。
如今转契卖身,只怕,也是家中落魄的缘故。
“你叫什么名?”
“奴婢名为李诗音。”
“诗音?还真是挺有诗意的。”
“多谢娘子夸赞。”
瞧着李诗音礼数规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