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茹欲言又止,此时心绪五味杂陈。
“回去吧!莫要让你母亲与婆家担忧你。”
一听顾柒柒提及‘婆母’儿子,便让徐文茹想起了胡木兰的嘴脸,便忍不住小声说道:“她才不会担忧我,惯会在官人面前和善,官人一走,便是换了一副面孔,待我刻薄。”
闻言,顾柒柒哂然一笑:“即便如此,胡娘子终究还是你婆母,你得要敬着她,该有的规矩和礼数,你可不能少了。若是少了,便是你的不妥。”
“可我那婆母,
整日便知晓与外人说,我不懂规矩,处处显粗鄙,还说,她是后悔结了这门亲事。”
“她要是这么说,你便让她说,总归你如今已是彭家的儿媳,只要你犯错,你仍是嫡妻,日后生下子嗣,你便能在伯爵府直起了腰,任你家婆母,也拿你没法子。”
“可是……”徐文茹欲言又止,微微咬了咬唇,“我已嫁我官人一月有余了,还未有好事传出。”
“不过一月有余,未有身孕,也寻常,只要你与你家郎君情分不生疏,往后必定能传好事。”
闻言,徐文茹脸上总算是流露出羞赧之情。
见状,祝芙蓉松了口气,总算是敢开口了:“文茹妹妹先吃口茶吧!”
说着,她便将茶盏递至到徐文茹跟前。
徐文茹顿时也意识到自己方才举止失了分寸,更丢失了颜面。
讪然低首,不敢祝芙蓉对视,伸了手。
祝芙蓉也知晓她窘迫,便笑笑,将茶盏放在她掌中。
稍后,徐文茹避之,去净脸。
片刻,再度回到正堂时,双眸仍看上去有些泛红,不过眉梢间的愁意已消散了不少,笑笑的坐到顾柒柒身侧,目光随意往下侧的椅上一瞥,方才还在祝芙蓉,已经不在了。
“你大嫂嫂怕你羞,便回避了。”顾柒柒顺着她的目光,解释。
闻言,徐文茹满脸羞红,声若蚊蝇:“大娘子,都是我失了分寸,才让大嫂嫂这么快便走了。”
顾柒柒:“……”
其实她倒觉得祝
氏是听了她的话,而不敢多加逗留。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的闲话。
徐文茹突然没了声,沉默了须臾,“大娘子……”她踌躇的目光望着顾柒柒。
顾柒柒当即便知晓,徐文茹究竟要说什么了。
她淡道:“大人之间的事,你身为晚辈,还是少些过问。”
“是!”徐文茹弱弱应道。
其实她母亲已经知晓错了,整日待家中心绪烦闷,一脸愁意。
可这些话,她估计说了,只会引来大娘子心中的不快。
过了须臾。
顾柒柒看着徐文茹,淡笑:“文茹你该回去了!我也不好多留你。”
闻言,徐文茹嘴角的弧线,渐渐浅了些,她低首,掌中揪着帕子,“大娘子,下回我还能再来寻你吗?”
“尽量不要来。”顾柒柒不假思索便道。
“为何?”她抬首,双眸布满了想知晓的神色。
“我与你母亲断交,于伯爵府而言,我便一个外人,伯爵府的事,我不好插手,你若是日后再遇到烦心事,便寻你母亲,好好与她说说,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闻言,徐文茹猛然摇首,“大娘子是在宽慰我,我母亲若是不想我受委屈,那为何便不能将通房怀有身子一事处置妥了?反之从我婆家回来,便怒斥我的不是。”
“……”对于她们母女的事,她不好谈论。
“今日之事,我还要是多谢大娘子,谢谢你宽慰我,谢谢你见我,日后我尽量不来国公府。”说完,徐文茹朝
顾柒柒粲然一笑。
“……”
此时,顾柒柒心底生出了恻隐。
她让徐文茹不再国公府,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大娘子,我还能再像我小的时候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