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须着急解释,阿娘信你是个乖孩子。”
“真的吗?”
“嗯!”
谭家老太太面容一沉,语气咄咄逼人:“顾氏你这般是在说,我家鑫哥儿是个顽劣不堪的孩子?”
闻言,顾心瑶暗暗在心底翻白眼。
今日她刚好出了一口气。
这下老太太又非要撞上来,又是一副不轻易饶恕她的架势,她要是不驳上几句,那也太对不住自己这些年在老太太身上花的银子了。
“鑫哥儿是什么性子,母亲你心里最清楚不过,就连学堂的先生,也知晓。”
“我只知道我家鑫哥儿最乖巧了,不会随意欺负他人,一
定是某人碍了他的眼,想夺了他的东西。”
闻言,顾心瑶心中一恼,即便谭满言是被过继到她名下的,可也好歹是谭家的人,老太太这个语气,难道是想说谭满言被过继到她名下,就是为了争夺谭家的家产?
而且又是在这么小的孩子面前说这些,难道不觉过于不妥吗?
“老太太,言哥儿是我儿子,他日后自会有本事挣下一个谭家,不需要与旁人争夺什么。”意思就是,我儿子还看不上你谭家。
她这话,谭家老太太也是个精明的,怎会没听明白呢?
她不服哼声说道:“你最好是说得到,做的到才好。别到时见我家鑫哥儿好了,便眼红,再与鑫哥儿争夺家产。”
“您放心,我家言哥儿绝不会这般。”
谭家老太太仍是不这么轻易算了,继续嘲讽顾心瑶:“如今说的话,谁信呀!”
“信与不信,老太太日后便知晓了。”顾心瑶思索了须臾,低首对谭满言说道:“要不你与你祖母起誓,说日后谭家的家产,你不会沾染半分,只能得你母亲的嫁妆,可好?”
“嗯!”谭满言纯真的眼眸望着她,不假思索便颔首应了。
他知晓他在谭家就是一个外人,除了他母亲疼爱他之外,谭家没任何人喜欢他。
他也深信他母亲不会害他,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等谭满言乖巧举手起誓后,顾心瑶心中忿忿难平,面容冰冷,冷问谭家老太太:“如今这般,
您老可还满意?若是还不满意,那要不干脆趁早分家得了,反正我在这个家,就是一个管家的老妈子,还处处给你们谭家补贴银子。”
闻言,谭家老太太微微蹙着眉头,责怪的目光看了顾心瑶:“你在孩子面前胡说什么呢?”
顾心瑶面容仍是冷淡,心中忿忿难平,语气夹带着一丝的讥讽:“我有没有胡说,老太太你心里清楚,非要逼着一个孩子,有没有错都要认错,难道老太太不觉得这般,过于苛刻吗?”
“放肆!”谭家老太太勃然大怒,拍了茶几,吓得她身边的谭满鑫噤若寒蝉,知晓他家祖母是针对顾氏母子,他又不觉得害怕。
“你身为谭家儿媳,敢这般顶撞长辈,你们顾家真是教出一位好女儿啊!”
“顾家的女儿好不好,老太太这些年您不也知晓。”她这些年伏低做小,为的就是女儿以及言哥儿,但不意味着她后半辈子依旧要伏低做小,对着谭家所有人都是低声下气。
“你……你顾心瑶今日倒是长了骨气啊!几次三番顶撞忤逆长辈,我若是不给你一点教训,你真当我这个老婆子死了!”说完,谭家老太太嘱咐身边的婆子,“将顾氏与谭满言带到祠堂,跪足了五个时辰再出来。”
“是!”
婆子福了福身子,转朝顾心瑶走去。
若是平时,顾心瑶已会起身,温顺接受了处罚。
然而,今日顾心瑶仍纹丝不动的坐在椅子上。
她身边的谭满言,惴惴不安的眼神看着她,又看了看面前的婆子,其实他更害怕婆子对他母亲动手。
以他母亲的身子,肯定不是婆子的对手。
要不他还是劝一劝母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