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说道:“小叔子与曹氏明日便受处罚,之后,二人是不是很快就要回江南去了?”
“应该吧!此事还是要父亲母亲二人发话。”
“那曹氏怎么还让我去合颜院坐坐,我去,他们夫妇二人也不在。”
昏暗的光线之下,徐晟霖稍稍抬了抬手中的灯笼,将她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反问她:“你与曹氏昔日的隔阂已消散,你还如此之快与曹氏交好,看来,你喜欢现在曹氏的性子,对吗?”
“我……”祝芙蓉思索了片刻,“我也不知,反正我与她都是一家人
,如今也未有相争旁的事,自然也就不会吵嘴,若是以后,她从江南回来了,处处都与我争,还在婆母面前搬弄是非,那我肯定不会同她和睦相处。”
闻言,徐晟霖失笑。
他家娘子如今的性子,倒是纯真了不少。
昔日端着贤淑的架子,高高在上,绝不低头,为人又喜计较小事,处处要与人争高低。
“官人你笑什么?”祝芙蓉愣了愣的问他。
“不笑什么。”说着,徐晟霖转回目光,直盯着前方的路,手中的灯笼稍稍往身边斜一些,能让祝芙蓉看清楚脚下的路。
“你不说便罢了。”祝芙蓉想了想,“明日是谁执刑?”
“暂未知。”徐晟霖摇首,淡道。
“那我可要将宁哥儿支走,省得他看见害怕。”
……
次日,午时一过。
受了处罚的徐晟淼夫妇二人,便关在祠堂之中,任何人不得探视。
祝芙蓉和庄晓瑶同往日一般,都会到坤华院坐坐,陪顾柒柒说说话。
今日她们二人不太敢出声。
看顾柒柒的目光,又在顾柒柒朝她们看去,她们又想见到了老鼠一般敛回视线。
几回都是如此。
顾柒柒索性便将手中的诗经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你们二人有话便说,不必吞吞吐吐,成何体统。”
祝芙蓉揪了揪帕子:“母亲,小叔子受了如此重的伤,还不能上药,又不吃不喝的,身子骨哪能承受得了,万一要是
病了,那母亲不得心疼坏了。”
庄晓瑶附和:“是啊!曹氏生完孩子才一个多月,身子骨也未养好,若是落得什么毛病,又如何为徐家开枝散叶?”
顾柒柒看着祝芙蓉,淡淡问她:“昨日曹氏与你说了什么?为何今日你却处处帮她说好话?她是许了你什么好处?”
“未有未有未有!”祝芙蓉慌忙摇手否认。
她继而简单与顾柒柒说了昨晚的事。
闻言,顾柒柒浅浅一笑,看来曹氏不仅知晓过往的错,还挺会拉拢祝氏的心。
“母亲……”祝芙蓉见她面容未有不快,心中虽无惶恐,可始终有些许的不安。
“你呢?”顾柒柒未有理会祝芙蓉,反而是问了庄晓瑶。
庄晓瑶思量了后,说道:“方才我是见到小叔子后背血肉模糊了,又想起官人说,他在兵营之中受伤便是常有的事,可小叔子温文尔雅,未有像官人那般皮糙肉厚的,只怕小叔子承受不住这疼痛。还请婆母别怪儿媳多嘴。”
“打在儿身,疼在娘心。这一句话你们听说过吧!”
祝芙蓉、庄晓瑶二人颔首,目光一直看着顾柒柒。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该知晓,我有没有心疼他们,可心疼归心疼,他们的的确确做错了事,该受的处罚就得要受着,我若是现在就给他们送饭吃,你们说,这处罚还有用吗?加之,你们公爹亲自盯着挨的板子,我如果去护着他们
,那我不是在与你们公爹作对吗?”
闻言,祝芙蓉和庄晓瑶觉得言之有理。
而她们现在也只能敢与婆母说这些,换作是她们的公爹,只怕给她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提及徐晟淼夫妇二人的事。
顾柒柒又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