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才知道怕,已经晚了。”顾柒柒可不会因他的畏惧,便会心软了。
此事若是不给他一个教训,日后便会不知道谨慎二字。
“我一直以为你是家中除了大哥之外,最为儒雅谨慎沉稳的,哪怕你在曹氏的事上,几次失了分寸,我仍是觉得你在别的事上是理智稳重的,家中生意交由你打理,最合适不过,偏偏到头来你是最让我失望的。”
“……”徐晟淼低着头,心中渐渐被内疚所淹没。
袖中的双手攥成拳头。
顾柒柒失望至极的闭着眼眸,深吸了口气,再次睁眼睑看着面前的次子,“你说,你还要让我失望多少回?”
“母亲……是我错了,不该如此不谨慎,不为家中着想,就只顾自己胡来,图一时之快却忘记了,还有众多不怀好意之人,仍是有盯着咱们家。”
闻言,顾柒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弧线:“如今不正是你将把柄,递到了别人手中吗?”倘若不是祝芙蓉说起此事,只怕她连防都没得防。
“……”是他不该让父母为了他图一时之快,要因此而进退维谷,还落了两老的颜面。
试问,为父母数十载,却要被人怀疑待儿子儿媳不好,如此诛心,他母亲何尝不伤心,何尝不恼怒?
渐渐的,他能理解他母亲为何这般,也意识到自己,已不是孩童时期了,不可在任性妄为,更不能让父母伤心。
言行举止更要谨慎再谨慎。
一旁不再
出声的曹颖香,也意识到他们夫妇二人贸然回汴京,过门不入,给家中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仅仅她现在能想到的便是,有众多官眷娘子追问婆母,他们夫妇二人的事。
而婆母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即便是婆母迅速反应了,可还是费不少精力。
这也是身为子女不孝之举。
如今想来,她倒还是要感激祝氏,若不是祝氏与婆母说了他们回汴京一事,只怕后果,更能让她公爹婆母气愤。对他们夫妇二人的处罚必定也更加严厉。
顾柒柒:“我不想再看见你现在自省的样子,因为又能让我想到你日后又再犯错的样子。”就好比如拿着匕首刺着她的心。
她辛辛苦苦栽培的孩子,费尽心思便想着他们,想着这个家,结果他们倒好,倒让她背负亏待儿子刻薄儿媳的罪名。
“母亲……”徐晟淼难以置信的目光朝顾柒柒看去,眼中带着询问,母亲你是要弃了他吗?
触及他目光,顾柒柒深吸了口气,心刺痛的厉害,再次启唇之时,她又深吸了口气,将窒息般的疼痛遏制再遏制,“回你院中自省吧!”
“……”
“……”曹颖香是看着徐晟淼,若是他要走,她也是跟着。
然而,下一秒让她颤颤巍巍。
因为一向温婉端庄的婆母,竟然朝他们怒吼:“滚!”
曹颖香面色迅速如纸一般惨白,身心微颤,脚都觉得没了劲。
“……”徐晟淼面上自责、内疚不断
交加。
见他们二人迟迟未动静,顾柒柒怒意到了极致,嗓音离奇平静:“你们若是不走,那我便让家仆将你们打发回合颜院。”
闻言,二人一来是不再想惹顾柒柒再生恼意,二来也是思及颜面。
曹颖香也是在适时开口:“官人,咱们走吧!让母亲稍稍平复恼意。”
徐晟淼只能顺着她的所言,下了台阶。
等徐晟淼夫妇二人一走,顾柒柒真真是气愤得很,心胸之下的心脏隐隐作痛。
她直叹气,捶了捶胸口。
素心等人都退至外间。
见徐晟淼夫妻二人走后,她与紫烟对视了一眼,缓缓入内。
顾柒柒一抬眼便看见她们,语气之中带着恼意:“你们说,生这么多孩子干嘛呢,从小到大就要为他们操碎了心,他们仍是不知足,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