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想,调查了胡兴旺所有的消息,却极少知晓了贪污受贿的银子在何处,要是说,搁在胡家三郎生意上,试图这般洗白了这些银子,可也不对,胡家三郎生意上的账簿,我也查看过了,银子来源皆很小。思来想去,又因胡兴旺多年未查,他拿着贪来的银子,贿赂了上峰。”
“你是说此事也牵连到知州府、刺史等官员?”
“不然徐四怎会调查如此之久。”
“这么说……”
顾柒柒思忖了后,她与徐瑾坤说了,刺史大人家的袁娘子在此次帮了她一回。
“她家官人还算好。”
“什么意思?”顾柒柒微怔,不解问道。
“等两日后,你便知晓了。”
顾柒柒蹙了蹙蛾眉,嗔道:“官人
你这般吊着我,还不如不说呢!”
说一半留一半,最让人心烦了。
闻言,徐瑾坤温和轻笑,“这也算是惩罚你私下来江南一事。”
顾柒柒哑然失笑:“官人的性子什么时候变得睚眦必报了?”都过了这些天了,他仍是心中不解气。
“皆因你,我就变得很小气,斤斤计较。”
见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她也不好再驳了他,便颔首,顺着他话:“行吧!”
次日,朝阳冉冉升起。
顾柒柒想着明日之后,徐瑾坤就要忙得脚不沾地,她便趁着他空闲之时,拉他再次去游湖。
这次不是租了花船,而是租了江南百姓的载客船。
夫妻二人正谈笑风生之时,忽然船家大喊一声,“不好,船漏水了。”
顾柒柒与徐瑾坤连忙从船舱出来。
观察过后,发现船已是行驶到了湖中央。
即便是拼命往回划,那也回不到岸上。
“官人……”
顾柒柒见他神情阴冷,若有所思,不由唤了他一声。
徐瑾坤冷笑一声:“看来有人要将我们夫妇二人置于死地。”
顾柒柒大吃一惊:“谋害朝廷命官,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那是因为他想着咱们要是死在这,便是死无对证,说不定还能禀告官家,因意外落水而亡的。”
听着这,顾柒柒便知晓了,这背后之人,极其可能是胡兴旺。
徐瑾坤陡然一笑,“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我们夫妇二人皆会游术。”
话落,船身已漫在水中
。
而船家就算是再心疼自己的船只,可也只能弃之而逃。
顾柒柒与徐瑾坤二人游到了对岸上去。
等二人到了之后,顾柒柒已是累得气喘吁吁。
由着徐瑾坤背着,穿过小巷子,绕绕弯弯之后,从后门进了家。
而这时,岸上已经挤满了人,还有不少衙役。
没过多久,船家被抓到了胡兴旺面前。
并未升堂审问。
而是私下见面。
“你可知今日落水之人是谁吗?”
“草民不知。”船家诚惶诚恐地磕头回话。
“是朝中显贵,徐国公夫妇,如今在你船上出了事,你也逃不了干系。”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也不愿出此事,草民一家几口便是靠草民载客养活,如今船只也没了,草民一家子也没法活了。”
“我问你。”胡兴旺压点了嗓音,一把手揪住了船家领子,“你逃跑之时,徐国公夫妇如何了?”
船家仔细回忆,老实说道:“我……我回头看他们时,已没了身影。”
“真是如此?”
“真的,就算是接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绝不敢撒谎。”那可是高门显贵,稍有不慎,他是要连累一大家子的。“草民也恳求大人再去找找,说不定还有活口。”
当然,以他撑船这么久来看,都已经过了这么久,即便是找到,那也是死了。
可这样的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