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往来的友人,胡姑娘这般,着实失了礼数。”曹颖香恨不得说出,今日在座的都是人精,即便是胡有莘这一声‘徐家哥哥’也已是让他们都知晓了,胡有莘倾慕于他。
“我倒觉得还好,我这些友人不会放在心上,毕竟,他们为商一辈子,可不想得罪胡大人。”徐晟淼继续说道:“况且,不过一声称呼罢了,哪会如你所言失了礼数。”
“……”她怎么听她家官人此话,有护着胡家姑娘之意呢?
“我那些友人个个都比胡家姑娘芳龄还要年长些,胡家姑娘称之为哥哥,那也是很寻常之事。”
“难道官人未曾听过,她称你徐家哥哥,可不曾称其他人哥哥。”而且,估计在场也没人敢应胡有莘一声哥哥,当然除了胡有莘的嫡亲哥哥胡友平之外。
“娘子你这般仔细盘问我,关乎胡家姑娘之事,所举何用意呢?”徐晟淼骤然反问她:“方才你还在关切我,如今问的都是旁的。”
“……”
“看来,我家娘子对我关心,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你是我官人,我关心你,哪会是做做样子。”
“你从前便是如此。”徐晟淼双眸充满了冷静。
“……”曹颖香双眸错愕的看着他。
“昔日我不曾戳破你心思,如今我说破了,便是不想你再继续对我虚情假意。”
“……”她不曾想过,她家官人都知晓昔日她隐瞒他之事。
而且她更没想到,她家官人知晓了,却一直都没说破。
如今就因为胡有莘的事,却挑明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胡有莘在她家官人心目之中,与旁人不同?
真要是如此,那她该怎么办?
瞬息间,曹颖香的心绪就从来没有这一刻如此慌乱不安。
像是之前能拥有的,如今正从她掌心之内慢慢的流失。
惶恐伴随着不安不断的席卷于她,还不断的蔓延四肢百骸。
随之而来,手指也不安的收紧。
“……我待你,虽未有你如此真心,可你不能否认了我有真心待过你。”
说完,曹颖香不顾心绪的紊乱,她步履匆忙离去。
“……”徐晟淼站在原地,眼神复杂的望着她离去的背影。
当晚徐晟淼早早回了主卧,曹颖香躺在床榻里侧,背对着徐晟淼,一盏烛光摇曳,却看将室内看得清清楚楚。
徐晟淼让身边的小厮退下,自己动手更换寝衣。
他躺在床榻之上时,他特地看了她一眼,仍是未见她转过身子。
他也默默不语,吹灭了烛光。
夫妻二人谁也不搭理谁,哪怕是闭着眼睛,却都不曾熟睡过……
次日,一大早曹颖香便从床榻末端下去。
轻手轻脚到了外间,才让月秋为她梳洗。
完毕之后,月秋:“娘子,亲家娘子要回去了,已是在候着了。”
曹颖香神色恍惚,顺着就应了一声:“知晓了。”
月秋犹豫了片刻,才问道:“不需要喊醒主君吗?”
“不用了。”
她不曾熟睡,他也亦是如此。
午时她可补觉,他可不行,仍是要外出巡查铺子。
“这不大好吧!怎么说也是……”
“事我已说了,你身为我女使,便应顺从我的话办,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她如今心烦,也不想听。
“是!”月秋能察觉到她心绪不佳,便不敢再多言了。
曹颖香连早膳未用,便直接让厨娘打包了途中膳食,她带去给蔡婉姝。
蔡婉姝也见她身后,未有徐晟淼身影,便有些担心他们夫妻二人。“我原本是想着今日见一见贤婿,还与他说说话。”
“阿娘,我知晓你要与他说什么,不必多言了,他为商,如此精明怎会不懂呢?”
“……”看来,她家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