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是这般夸赞了,而是聪明能干端庄秀慧。中馈转交到我手中,后头又由大嫂嫂挑刺,中馈一事我便要与素心姑姑一同打理,后头又因我处小叔子成亲不当,又被母亲训说了几句话,我才会与大嫂嫂对着干,与她攀比。”
徐晟淼望着眼前曹颖香,她一心只想着内宅之中的琐事,最后还由着小事而引起了斌哥儿不敬祖母一事。
这都是攀比,心生嫉妒一步步导致而成的。
如今他也总算是明白父亲与母亲之意,假如曹颖香回了徐家,便又会再次发生类似之事。
只有曹颖香留在江南,将品性归真,平复心绪,才能让内宅平乱,恢复了往日的和睦。
察觉到徐晟淼看着自己,曹颖香又连忙改口:“如今母亲也训了我,我也知错了,官人你便同我好好过,没了你,我如今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你出了月子,你多去寺庙烧烧香,平复自己心绪吧!”
“官人……”曹颖香含着眼泪的双眸,呆呆的看着他。
这是要让她住在寺庙之中吗?
她下意识忍不住说道:“嘉姐儿还小,不太离得了人。”
“有奶娘在身边照顾她,你便可好好修心性,养身子。”
“官人,我若是应了你,你是不是就不恼了我?不休了我?”曹颖香端详着他神情。
“你如今的模样,我不欢喜,我还是欢喜原来的你。”多余的话,徐晟淼不再多言。
至于怎么做,那便要看她了。
“今晚我在外间榻上歇。”这也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官人……”
任由曹颖香呼唤,徐晟淼转身快步离去。
烛火摇曳。
夫妻二人各自躺在榻上。
曹颖香一言不发,双眸涣散望着帷帐。
她不断在回忆了曾经的自己。
的确是与她未出阁之前的性子,真真不同了。
可说到底,未出阁之前家中的一切,都无需她操心。如今嫁人了,又有了对比,她样样都需得去争。
但以她官人的身份,即便是她争了,到头来还是什么都没。
她只求日后两老归去,分家了,她家能得多一些钱财。
想得到这些,自是得要让她婆母重视。
最后败在,因她心生怨气,而在孩子跟前提及几句,便以至斌哥儿与婆母生疏,而且还是当众这般,这不是打婆母的脸吗?
日后她需谨言慎行。
想着,她又朝外间的榻上望着。
距离相隔了一道屏风。
隐约能看见了徐晟淼的面容。
曹颖香暗忖:现在她也只剩下她家官人了。
若是真与她家官人闹到分开的地步,那她真的就完了。
她心绪复杂,同样闭眸的徐晟淼心中也不好受。
他发现他家中娘子品性早已过往大不相同,而他身为她的官人,仍是未有发现,未有及时纠正她,还纵容她的不是。
这不是欢喜,而是害了她。
渐渐到了深夜,徐晟淼也睡得迷迷糊糊,脑中仍是萦绕着如何对他家娘子狠下心。
宅子就这么大,他们夫妇二人有了争执,便立即传到了蔡婉姝耳边,她用过了早膳,便赶到了女儿厢房,询问女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曹颖香任由月秋为她束发,便将昨晚一事,一字不漏说给了蔡婉姝听。
蔡婉姝当即吓得脸色发白,紧紧的抓着曹颖香的双手“你日后可不能再提及汴京城,万一要是贤婿真的就这么休书送到曹家,那可就麻烦了。”
她家官人原本就对曹颖香被驱赶到了江南,很是不满了。连同待她,那都是喝斥。
连着半个月都带在小娘屋里头。
好不容易让她寻了个由头,说女儿想她,她跑到江南,陪女儿坐月子。
目的便是训斥女儿,让女儿与贤婿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