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院子,让你们梳洗。”
说完,她便对身边的二等女使使了个眼神。
对方便上前欲要引徐碧娇他们过去。
谁知徐碧娇却道:“不用如此麻烦,我去我小娘的院子梳洗便是了。”
素心微微一笑,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这般说一样,“老爷子与小娘外出未归,昨日大娘子已派人去请他们回家,等你们梳洗完毕,定也是能见着他们。”
闻言,徐碧娇心中恍然。
难怪了,她娘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家小娘与父亲又会无动于衷,原来是让顾柒柒支离了城中。
等她家小娘一回来,她定是要告顾柒柒的状。
即便顾柒柒是被封的诰命夫人,那也又如何,在她父亲面前,那也得要端着。
她必定要她父亲,给她一个公道。
安排好他们,素心便回去复命。
顾柒柒倒是露出了浅笑,隐约有几分讥诮之意:“无碍。”
她也很想看看,她那位公爹与小娘,究竟是帮谁多一些。
午时,顾柒柒也没去见他们,而是安排了厨房为他们送去了饭菜。
许久未有正正经经吃过一顿饱饭的高家人。
饭菜一端上。
众人蜂拥而上。
为他们送饭菜的丫鬟与妈妈,顿时傻眼了,心里暗暗嫌弃他们是哪门子的亲戚,如此失礼。
而他们不知,此时徐宏闻与丁秋娘已回到了徐家。
徐瑾坤与顾柒柒一同去见了他们。
关于高家的事,由徐四告知他们来龙去脉。
徐宏闻震怒,“为何此时你不事先与我商量?”
“商量之后呢?能改变什么?还是说,父亲欲要徐家所有人为他们高家陪葬?”
此话一出,徐宏闻的怒火立即沉下,随之烟消云散。
徐家兴盛与声誉比什么都重要。
况且,还是个庶女。
徐瑾坤:“身为朝中官员,竟敢放印子钱,怕是活得太安逸了。”
丁秋娘偷偷地瞥了徐宏闻一眼,又低了头,忍不住嘀咕:“官家女眷之中,也是有不少私下放印子钱的,难道她们就不怕牵连她们的官人吗?”
顾柒柒、徐瑾坤、徐宏闻三人同一时朝她看去。
显然是将她所言都听了去。
丁秋娘一察觉到他们目光,忍不住又将心底的话说了出来:“还不是她们这些官家女眷们,私下认同这一做法,无人敢到官家面前说起此事。”
“丁小娘是怪我多此一举?将自家亲戚告去官家跟前?”徐瑾坤深眸看似无甚,实则凛冽慑人。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为何你就不能私下让金斗收敛,不再放印子钱呢?如今碧娇没了家,还需带着一群孩子,往后的日子她该怎么办啊!”说着,丁秋娘替自家女儿的命运多舛而潸然泪下。
“难道你是觉得我不曾有暗示过吗?”徐瑾坤目光清冷看着丁秋娘,直接漠视了她的哭声。
顾柒柒平日里淡眸,此时深深的看着她:“当日收回小娘手里,碧娇送的什物,小娘便该瞧出了端倪才对。”
“我……”丁秋娘含着眼泪,愣了愣。
“我还将收上来的什物送回了高家,高金斗为官多年,难道他会没看出端倪吗?”顾柒柒嘴角轻轻一勾,“这些年他仗着徐家的势,背地里都做了些什么,难道小姑子不知晓吗?”
“……”
“……”
丁秋娘与徐宏闻二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不过就是仗着我家官人如今的势,自负认为不会因此出事,可更不曾想,他的事是由我家官人亲自参到官家跟前。”顾柒柒继续说道:“公爹也是在朝中待过,也知晓朝中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步步都需小心谨慎,而我家官人官职更是在公爹之上,可想而知,我家官人所承受的要比公爹多得多。”
徐宏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