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面对温子卿手中的汤药。
下意识蹙起眉梢,撅着嘴:“不大想喝。”
“你这般,若是让岳母大人知晓了,恐怕是要责怪我没能将你身子养好。”自然这些天他也是摸索明了她的性子。
若是将岳母大人搬出来压他家娘子,久而久之,她心中便会愈发不喜。
如若使这法子,倒会让他家娘子联想到了岳母大人,自是没那么生闷,反而也还会心疼起他了。
“可我刚用过膳不久,又和汤药,撑得难受。”
“那要不等会儿再喝。”他也只能退一步了,逼急了,那哄她的人,还是自己。
“好。”
然而,一刻钟后,徐绵绵倒是睡着了,汤药还未吃。
温子卿心底叹气。
不过看着他家娘子愈发娇气,言语之中还透露对他的依赖,倒对他十分受用,很是欢喜。
次日,温子卿哄着徐绵绵吃下汤药后,他便外出处置生意上的事儿。
徐绵绵还未感到发困,便让杨婆子汇报这些时日,家中庶务。
杨婆子恭恭敬敬汇报完后,倒忍不住多说了一句:“老太太与老爷子说闲话,说娘子有身孕了,不宜过多操心家中庶务,便打算让乡下的管氏回家暂且替娘子主持中馈。”
闻言,徐绵绵神色立即沉下,双眸迸发出冷冽:“你可查到,究竟是谁在老太太耳边嚼舌根?”
杨婆子一触及她双眸,心一颤,忙不迭低首,小心回话:“奴婢以为是老太太和老爷子说说罢了。”
“管氏已回乡下许久,家中一切好好的,为何我有身孕,便要接管氏回来?”
“娘子莫要恼了,你身子要紧。”
若雪也劝道:“娘子,夫人的话,可要谨记。”
这口中的夫人自是指的是顾柒柒。
“罢了,此事由你家姑爷管吧!”她现在最要紧是养好身子。
而且与温家老父母对上,也不是什么明智之选。
让温子卿去说,即便是公爹与婆母恼了,那也无碍。
两日后,温家乡下的宅子,少了几个仆人。
听说是打发出去卖了。
管氏愣坐了一晚上。
次日便病了。
急了她身边的女使,去请郎中,医治半个月之久也未见好转。
而递送到温家的信,一直都在路上……
……
徐国公府
听完徐四禀告后,徐瑾坤面色阴沉得吓人。
“多日辛苦你了,先下去吧!”
徐四犹豫了片刻,作揖退出书房。
次日,徐瑾坤主动提及高金斗放印子钱一事。
引起朝堂众臣议论纷纷。
官家大怒之下,下旨抄家,流放偏远之地。
一下朝后,不少同僚议论徐瑾坤心狠。
不管怎么说都是血亲,一家人,何必做得如此狠心绝情。
其实暗地里惋惜,自己为何找不到如此好的机遇,将徐瑾坤扳倒。
家人虽是不受牵连,可也是如同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地步。
无可奈何之下,徐碧娇只能带着儿女回了娘家。
身无分文,只能单靠双脚,也不知多久才能走到了汴京城。
徐碧娇只能使计,将家中两位小妾给发卖了。
得了银子,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到了徐家。
然而,门口的小厮却说,主人家们都外出了。
素面朝天的徐碧娇,一身衣物泛旧得很,双眸迸发着不甘:“你们大娘子不是身子不好吗?又如何外出呢?”
“外出了便是外出了。”小厮说完后,便不再搭理他们。
“阿娘现如今该怎么办啊?”离出嫁还有两日的高会灵,被夫家悔婚,颠簸了这么久,眼看就可以过回往日的荣华富贵日子,如今却连徐国公府的门都进不去。
而他们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