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力:“我虽是小辈,可我也温家的主母,温家上上下下皆由我管着。”所以,她更懂了四姨母这一举便是想攀附高枝。
“如若我什么都不懂,我能这么与四姨母讲这些话呢?我都懂这些人情世故,四姨母年长,想必也是懂的吧!”她说这话,正好也是能解决了四姨母想要为难她阿娘的心思。
适时,顾柒柒缓缓启唇:“娇娇如此没规矩,还不向你四姨母赔不是。”虽是这么说,可语气之中未有谴责之意。
徐绵绵立即顺着她的话,侧首便与顾心兰道:“是,四姨母,是我的不是,与你赔不是,还望你别生我气,虽然我说的都是实话,但我也是想着孟表姐日后能再寻个如意郎君。”
顾心兰面色比方才还要阴沉些。
她们母女一唱一和,还将她方才致歉姿态和话语,皆抛于她跟前。
这不是要打她的脸吗?
这不是在嘲讽她吗?
“心兰妹妹,娇娇的话虽是难听了点,可也是有道理的。不是我不愿帮月珍寻得一门好亲事,可你方才的话,着实让我觉得为难,若是寻常人家,月珍倒还是可以仰仗外家亲戚。可功勋贵族之家,他们家中几代要么是伯爵要么侯爵要么国公,都是皇亲国戚,而我家官人挣了个国公,那也是拿命去挣的,可比不得他们尊贵。”
“原来你们在这呢!”顾心瑶朝她们走来。
一走近,看见顾心兰也在,脸上顿时敛起了笑容。
“姨母!”徐绵绵朝顾心瑶打招呼。
继而,便将方才顾心兰与她们说的话,简单阐述给顾心瑶知晓。
随后,徐绵绵又与顾柒柒道:“阿娘,我先去招呼亲戚。”
“嗯!”顾柒柒笑着颔首,然后目送她离去。
继而,她目光再落在顾心兰身上:“你性子我还是了解些,那日拦我马车决心,丝毫不怕将我得罪,你恐怕还欲想拿往事胁迫我,对吗?”
她能这么说,便是她想起年初二在顾家之时,顾心兰提过的。
“往事?”顾心瑶不解看了顾柒柒。
她们都还是姑娘家之时,顾心兰与她家嫡姐关系也不怎么样,更不可能会有什么同流合污之事。
陡然,灵光乍现。
她想起了。
她目光咄咄逼人的看向顾心兰:“你算计谭锡元一事,大姐姐是知晓的,也不曾插手,你是不是见我如今与大姐姐处好了,你倒想着借此挑拨离间,还要挟大姐姐,是吗?”
顾柒柒目光讶然朝顾心瑶看去。
她家嫡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聪慧了?
居然还能知晓这些七拐八绕的事。
其实不止她惊异,就连顾心兰也惊愣住了。
她本就是借此要挟顾柒柒,不曾想让顾心瑶三言两句给戳穿了。
“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嫡姐于我的恩情,绝不是你可以挑拨离间的,顾心兰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要是想嫁女,你自己不会找冰人为你姑娘说亲呀!再说了,嫡姐又不是冰人。”
“若是如此,那为何你就寻嫡姐帮忙了?而不是寻冰人?”顾心兰忍不住讥讽驳了她的话。“说到底,你还不是欲想攀附嫡姐。”
“我即便是攀附她,那她也是我亲姐姐。”顾心瑶愤怒瞪着她。
“自家姐妹,谈得来攀附?”顾柒柒又看向顾心兰:“你方才所言之事,我的确无能为力,你还是花银子寻冰人吧!冰人能知晓汴京城所有的贵公子家世,定能为月珍寻得一门好亲事。”
顾柒柒起身,“两位妹妹,我还有事,便不陪你们了。”
“嫡姐去吧!心兰妹妹有我相伴,足矣。”
闻言,顾柒柒对她微微一笑,转身便离去。
“嫡姐都走了,顾心兰你奸计未得逞,是否很失落?”
“顾心瑶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你女儿不过嫁的是小小管事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