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错什么,我都说了,你该到了退还家中养老的年纪了。”徐绵绵面目柔和,不见一丝怒意。
犹如是张婆子自己无理取闹那般。
“奴婢……”
“张婆子多说无益,还是早些回住处收拾行囊离去吧!”
张婆子是见她铁了心要将自己赶走。
脑海里就忍不住浮现了,家中老小,就等着她这一份月钱以及主家的打赏养家糊口。
她要是离开了温家,就相当于自个是废人了。
张婆子跪在徐绵绵跟前:“娘子,如若奴婢真的有做错了,还请你责罚奴婢,莫要让奴婢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去。”
徐绵绵冷幽幽的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闻言,张婆子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想起了,徐绵绵与公子成亲之时,是她听从了管娘子的话,派人丫鬟与徐绵绵说了,徐家的事。
由于丫鬟被徐绵绵关押在柴房,之后徐绵绵又因为郭家的事,又因为顾大娘子被绑架的事,又将此事搁置了。
而她自己查了许久,那丫鬟安然无恙关在柴房,这也说明了徐绵绵未对丫鬟有审问,她还暗暗窃喜,自以为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没想到,徐绵绵什么都知道,就挖坑等着自己。
见她久久不语,徐绵绵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想你心里也是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如今还要留在温家吗?”
张婆子心中悔得肠子都发青了,之前她就不该不重视此事。
可就算是心里有不甘,她表面上还得要伪装恭顺,求饶道:“娘子,奴婢也是逼迫的啊!管娘子管家,奴婢也不敢听从她的话啊!”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背后的人指使是嫂嫂了?”
闻言,张婆子愣了愣,难道是徐绵绵还不知晓吗?
完了完了,她擅自将管娘子说出去了。
怕是以后管娘子都不保她了。
徐绵绵神情淡然自若,好整以暇地掸了掸褶皱的裙裾。
“张婆子,嫂嫂已回乡下养老了,可不管怎样她都是温家的儿媳,你说话还是需小心谨慎一些才好。”
张婆子战战兢兢地望着自己面前的徐绵绵。
不是她的错觉,徐绵绵的话中之意,是很明显的在暗示什么。
看来,徐绵绵是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发作罢了。
那管娘子之前还想计划着,再度回到温家,掌管温家的中馈。
怕是天方夜谭了。
一想到管氏这些年待她极好,有时候底下的仆人赠送好物之时,管氏当什么都不知道,偶尔还会打赏她一些银子。
她现在马上就要离开温家了,唯一能帮到管氏的,那就只有以退为进了。
“奴婢知错了,竟然娘子让奴婢回家养老,奴婢愿回去,不过在回去之前,温家二老待奴婢不错,奴婢想走之前向他们辞行。”
徐绵绵不由笑出声,淡然的眼眸蕴含着讥讽:“张婆子你是老人,你的心思,我又怎会不知晓呢?你还想着利用最后一招帮管氏的话,那我成全你,不过后果你得要自己承担。”
“我记得你家中在何处,你儿子整日游手好闲,孙子才五六岁,若是你那儿子一不小心得罪了人进去了,是生是死都不知,你猜你们家又会如何呢?”
别怪她出要挟人这一招。
只怪张婆子贼心不死,仍然想着让管氏回温家。
闻言,张婆子犹如瞬息间失去了支撑的力气,跌坐在地上,神情无焦点。
她可以为了管氏头破血流都可以,但就是不能随意让自己儿子出事。
“还有,你给管氏带一句话,温家早已经不是公爹与婆母做主,新妇当家,她安分守己,那便有她一口饭吃,若是还想着兴风作浪,那便到死了,她都还在乡下,不得再踏入温家半步。”
见如此强势的徐绵绵,张婆子心有不甘,